呼,他吐了口氣,扭過身體,走向了門外。
扶梯上行間,韓望獲抬起腦袋,環顧了一圈這個看起來又空曠又冷清的集鎮。
出了集鎮,他開著那輛破破爛爛的越野,一路往城市廢墟西北方向而去。
不知過了多久,廢墟邊緣的丘陵映入了他的眼簾。
韓望獲條件反射般踩了腳剎車,停下了越野。
他坐在駕駛座上,將目光投向了后視鏡。
后視鏡里,殘破沉寂的城市廢墟邊緣沐浴在接近中午的冬日陽光下,仿佛披上了淡淡的金色外衣。
看了好一陣,韓望獲收回目光,摸了下放在身旁的步槍,抬起了踩剎車的右腳。
車輛重新行駛間,他看見前方是間隔的丘陵和荒蕪的田野。
越野車奔馳在了無人的灰土上。
…………
收到“機械天堂”相關資料后,“舊調小組”一行四人來到警惕教堂,向宋何告別。
他們昨晚有參加這里舉行的安魂儀式,為之前戰爭中死去的人們祈禱。
警惕教派的安魂儀式沒有躲藏環節,但每個人都戴著面具,就像是一場哀傷的化裝宴會。
商見曜沒有因此而失望,很是認真地參與其中。
出了教堂,上了吉普,龍悅紅正要開口說話,突然看見附近的坍塌建筑上,有幾個半大孩子在那里玩耍。
這里面就有頂著軟軟黃發的維耶爾。
“呵呵,我差點以為他是個成年人。”要不是看到這樣一幕,龍悅紅都忘記了維耶爾的年齡。
這個大男孩神神秘秘的行蹤和古古怪怪的話語總是讓人忘記他的年齡。
而且,喜歡從管道世界看現實的他確實也表現出了超越同齡人的成熟。
“這家伙多半有點問題,但我們又不是本地治安官,有問題就得查。”蔣白棉聞言笑了一聲。
此時,白晨發動了吉普。
商見曜隨之轉過腦袋,望著警惕教堂,似乎不愿意就此離開。
“你還在留戀什么?”蔣白棉隨口問道。
商見曜嚴肅回答道:
“我還沒有讓這里的魚人、山怪、灰土人、紅河人和平相處。”
蔣白棉沉默了一下道:
“這先得有時間的沉淀,而且宋警示者也有這方面的意向。
“再說,我們又不是不來了,等從‘機械天堂’往回走,我們還是得路過這里。
“到時候,你就可以根據形勢,做你想做的事情了。”
商見曜想了一下,突然興奮起來:
“那我要對紅石集所有人說:
“我們又回來了!”
他們未必歡迎……龍悅紅在心里腹誹了一句。
因為已經收拾好物品,他們沒再回旅館營地,開著吉普,向著南邊而去
目標:“機械天堂”。
…………
警惕教堂外面,一個和維耶爾年紀差不多的男孩坐到了坍塌建筑的邊緣,抱怨了一句:
“我爸爸下葬的時候,你怎么沒來?我們還是朋友嗎?”
這個半大男孩有雙墨綠色的眼睛。
同樣坐在坍塌建筑邊緣的維耶爾撇了下嘴巴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很不喜歡他。他總是嘲笑我的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