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最覺得無奈的時候也就是被問“奉獻者,加入教派管吃的嗎?”“奉獻者,教派發媳婦(老公)嗎?”“奉獻者,是不是死后必須火化才符合教義?”“奉獻者,是不是舞蹈跳得足夠好,就能得到執歲的恩眷?”
聽完他的回答,商見曜點了點頭:
“我沒有問題了,確定加入。”
李哲莫名松了口氣。
這時,蔣白棉好奇問道:
“我聽說,對同一位執歲的信仰常常因為傳教區域的不同、彼此間缺乏聯系、相應地方的主流文化特點有差別、對神諭典籍各有解讀等問題發展成好幾個教派。
“崇拜‘灼熱之門’的群體有沒有這種情況?”
李哲聞言,緩慢嘆了口氣道:
“有,而且原本是一家。”
“那為什么分裂了?”蔣白棉追問道。
她這一方面是興趣使然,另一方面是給商見曜展示加入教派可能存在的問題。
李哲表情肅穆地說道:
“他們對執歲教誨的理解出現了偏差。
“我們認為重點是‘灼熱’和‘火焰’,這就組成了‘熔爐’概念,然后延伸出‘舞蹈’和‘火鍋’。在我們教派內,八月是神圣的季節,八月的熱是神靈另一種氣息。
“他們則覺得‘舞蹈’比‘火焰’更重要,是更能取悅執歲的方式。
“而且,他們還指責我們偏離了正道。”
商見曜好奇問道:
“怎么偏離了?”
“他們認為要用火焰直接加工食物才能體現虔誠,隔了一個器皿的火鍋是次等選擇,不能作為圣餐,是偽信!”李哲說著說著,變得有點激動,一副要打爆異端狗頭,維持火鍋正道的模樣。
蔣白棉表情略微古怪了一點:
“所以,他們的圣餐是什么?”
“是燒烤。”李哲控制住情緒,做出了回答。
蔣白棉雖然已經有所預料,但還是忍不住抽動了下臉部肌肉。
這分歧真是讓她想象不能。
——在“盤古生物”,時不時有“安全部”員工弄回幾臺舊世界的電腦,上面的數據有的能恢復,有的不能。
蔣白棉曾經閱讀過這樣一些恢復后的資料,對里面記錄的一些事情感覺很荒謬,表示無法理解。
這包括甜豆花黨、咸豆花黨和香辣豆花黨的爭端。
她原本以為這可能只是舊世界網絡上的一些玩笑,誰知道,今天,在現實世界里,她竟然遇到了活生生的例子!
猶豫了一下,她饒有興趣地問道:
“那么,你們教派可以吃燒烤嗎?”
“可以倒是可以,但盡量不要。”李哲委婉地表達了態度,“我知道,在野外,燒烤可能是處理食材最方便的形式,所以對冒險時的選擇不做強求。”
聽到這里,蔣白棉側頭看了商見曜一眼,發現他似乎有了點猶豫。
蔣白棉暗笑了一聲,轉而問道:
“那個教派叫什么,他們的信徒能吃火鍋嗎?”
“他們叫‘狂亂之舞’,教義里規定,不是沒有別的選擇,不能吃火鍋。”李哲不愿意多說異端們的情況,望向商見曜道,“你最近不會離開塔爾南吧?”
“至少一周內不會。”蔣白棉代替商見曜做出回答。
李哲“嗯”了一聲:
“再過三天,下午兩點,我們有一場受洗儀式,你如果來參加,就算正式成為教派成員了。
“呵呵,記住,下午兩點是教派的圣時,每天日常的禱告盡量安排在這個時間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