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沙華的那個年輕人回想了幾秒道:
“我也不認識……”
“你不是和他很熟嗎?”其他賭徒都詫異了。
剛才兩人就像是已經拜過把子的結義兄弟。
沙華迷惑了,再次懷疑起自己的記憶力。
不過,牌局當前,他們很快就把這件事情拋諸了腦后。
穿過舞池,走向吧臺的過程中,蔣白棉目光一掃,突然問起龍悅紅:
“那幾個人是不是認識你?
“怎么一副想把你剝皮拆骨的模樣?”
龍悅紅依循蔣白棉的指示望去,發現一張牌桌處,有三個男子正滿含怨恨和仇視地看著自己。
“呃,我不是提過嗎?我打了幾個訛我的本地人。”這是龍悅紅第一次單獨行動時的戰果,所以他記憶猶新。
“他們看起來不太服氣啊。”商見曜說起了風涼話。
他一副“快,再打一遍”的模樣。
“不服氣很正常啊,反正又沒有上來惹我。”龍悅紅向來是個好好先生。
商見曜當即找出了理由:
“他們瞅你了,瞪你了!”
兩人說笑間,被打過的那三個人本想著這里街坊鄰居不少,牌友更是眾多,要不要趁機討回場子,可看了看商見曜的的身高、長相和他的女伴后,又放棄了這方面的念頭。
這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對象。
此時,蔣白棉他們已走到了吧臺前,看到了正無聊發呆的酒保。
沒什么酒,也沒什么喝酒的人,意味著他不需要做太多事情。
“你們老板呢?”蔣白棉敲了下吧臺的桌面。
酒保抬頭看了她一眼,表情瞬間生動:
“我就是。
“你想想,誰會請一個沒什么事做的伙計?”
他三十多歲,穿著藏青色的厚棉外套,頭發梳成了偏左的三七分,臉上有風霜摧殘的痕跡。
“怎么稱呼?”商見曜代替蔣白棉,禮貌問道。
“叫我阿義就行了,蔡義。”酒吧老板笑著說道,“你們要什么?”
“有正常點的飯菜嗎?”蔣白棉沒有掩飾自身的需求。
蔡義搖了搖頭:
“我自己找了兩個人種地,一個人養雞,一個人養豬,才勉強夠一大家子吃,哪有多余的?”
說到這里,他露出了笑容:
“你們是遺跡獵人吧?
“我這里定期會有格斗比賽,誰拿了冠軍,除了應得的獎勵,還會額外贈送一頓豐盛的晚餐,正常類型的。”
商見曜搶在蔣白棉之前,搖頭說道:
“這太麻煩了,我有更簡單的辦法。”
“什么辦法?”蔡義有點好奇。
商見曜笑容陽光地說道:
“綁架你,讓你家人拿一袋面粉,一袋大米,一口豬,四只雞,一籮筐白菜來贖。”
蔡義本能摸了摸腰間,然后笑道:
“這個想法有兩個問題,一是你們打不打得過機器人衛隊,二是你們抓不抓得住我。”
他趁此吹噓起來:
“想當年,我也是‘中級獵人’,要不是娶了個本地姑娘,用積蓄開了這家酒吧,把灰土各地的娛樂方式都集中了過來,我說不定已經是‘資深獵人’了。
“你們,到哪一級了?”
“正式。”蔣白棉對此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蔡義聞言,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