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他離開后,梅壽安在一份文件的最后寫道:
“建議轉入秘密觀察名單。”
做完批注,梅壽安打開自己的電腦,登錄了相應的賬號,準備把這件事情提交上去,畢竟后續需要其他部門的配合。
就在這個時候,他發現自己的電子郵箱里多了一封信。
而這來自他不敢怠慢的某位實權人物。
梅壽安點開了那封郵件,發現上面只有很簡單的一句話:
“全面停止對‘C—14’項目32號志愿者的追蹤觀察。”
“這……”梅壽安皺起了眉頭,疑惑地將目光投向了手邊的文件。
…………
出了地下大樓3層的研究區域后,商見曜抬高雙手,掏起耳朵。
沒過多久,他就從兩側各取出來了一團壓得很死的棉花。
“可惜啊,我不懂唇語,都不知道他說了什么……”商見曜自語了一句,邁步走進了電梯。
那兩團棉花被他塞回了衣兜里。
電梯上行了不短的時間,終于抵達了647層,而蔣白棉、龍悅紅和白晨都在14號房間內翻看著資料等待。
“怎么樣?做了哪些檢查,有被詢問什么問題?”癱在靠背椅上的蔣白棉腰腹用力,直接彈了起來。
商見曜一邊關上“舊調小組”的大門,一邊將自己的經歷描述了一遍。
聽完他和劉師巖的大致對話,蔣白棉失聲笑道:
“你這樣是會挨打的!”
“他打不過我。”商見曜理不直氣卻壯。
蔣白棉“呸”了一聲:
“而且你怎么知道你的和別人不一樣,你有參照對象嗎?”
作為值過多次外勤的安全部員工,她雖然在這方面沒有經驗,但臉皮早就培養得比較厚,屬于能和那群老兵油子開帶顏色玩笑的類型。
當然,遇到實踐派的白晨,她還是經常不知該怎么接對方的話,或者被戳中軟肋,不得不強行轉移話題。
剛說出“參照對象”四個字,蔣白棉心頭突然咯噔了一下。
果不其然,商見曜將目光投向了龍悅紅。
龍悅紅一時不知該反駁,還是該生氣。
還好,蔣白棉及時制止了商見曜后續可能說出的話語:
“你見到梅壽安了?”
“嗯,檢查完和他聊了一陣。”商見曜點了點頭。
“聊了什么?”蔣白棉追問了一句。
“不知道。”商見曜坦然搖頭。
?這個答案讓龍悅紅和白晨都有些茫然。
蔣白棉又好氣又好笑地反問道:
“你不是說聊了一陣嗎?”
商見曜掏出了那兩團棉花:
“我去見他前,找機會把耳朵堵了,根本沒聽清他說了什么。”
龍悅紅為之啞然,好奇問道:
“你,你為什么要把耳朵堵了?”
商見曜正色解釋道:
“既然他是研究人體奧秘,主持‘C—14’項目的科學家,那我可以合理懷疑他也是覺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