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正奇應該和他提過你是覺醒者,可他見我們的時候,卻只安排了兩名警衛。
“要么整棟房屋都在某位強者的注視下,要么他就是那個強者。”
那種層次的強者應該不屑于裝成警衛待在書房內,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坐到福卡斯旁邊。
“他很傲慢。”商見曜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但人還行,竟然答應事后請我們吃大餐。”
蔣白棉“嗯嗯”了兩聲,讓灰色越野車駛向了前面街道的臨檢點。
…………
青橄欖區,拉貝街,烏戈旅館。
蔣白棉帶著商見曜回到這里,向老板打聽最新的情況:
“昨天有‘無心病’案例嗎?”
烏戈搖了搖頭:
“沒有。
“再有兩三天不出病例,你們就可以搬回來了。”
他神情如常,沒有任何異狀。
“希望。”商見曜誠懇地表達了自己的期待。
出了旅館,兩人按照預定,前往鐵勛章街那個出租房,和白晨、龍悅紅、格納瓦會合。
彼此交換行動結果后,蔣白棉自嘲一笑道:
“我也是傻了,把她們當成受過公司系統教育的紅河語初學者來看待。
“回頭我們再整理一本灰土語入門教材吧,就用小學一年級那個為藍本。
“不用急,下午先補個眠。”
用過午餐后,商見曜和龍悅紅睡到了高低床的上鋪。
龍悅紅正想抱怨對方擠占了太多的空間,商見曜已抬起右手,捏了捏兩側太陽穴。
…………
“起源之海”內,那座有黃金電梯的島嶼上。
商見曜看著盤腿坐在電梯門口,穿著灰色迷彩制服的自己,憐憫地搖了搖頭,同樣也坐了下來。
他語重心長地開口道:
“你是我,我也是你,我們本來就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每個人都有矛盾的時候,都有陷入掙扎的狀態,但不能因此將自己割裂,走向極端。”
見電梯門口那個商見曜安靜聽完了自己的話語,商見曜笑了起來,說出了最后兩個字:
“所以……”
那個商見曜抬起手,掏了掏耳朵,笑著問道: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見,我把耳朵堵住了,怕被‘推理小丑’影響。”
商見曜微皺眉頭,看著他。
然后,他也抬手掏了掏耳朵。
隔了幾秒,商見曜唏噓道:
“我們真像啊,都做了同樣的選擇。
“我還想著接受你,讓你在我們自己搭建的那個醫院里得到最好的治療。”
那個商見曜自顧自說道:
“戰勝最后一個恐懼是你通向‘心靈走廊’的唯一辦法。
“既然害怕失去同伴,那就要創造失去同伴的機會,于那個過程中找到戰勝恐懼的契機。”
商見曜想了一下道:
“我們九個都相處融洽,為什么就你不合群呢?
“你是不是有什么問題啊?說出來大家交流一下,說不定能有什么辦法。”
那個商見曜笑道:
“進了‘心靈走廊’,你就能獲得質變,擁有完成理想的能力。
“自己創造失去同伴的機會,你還能在一定程度上掌控,有機會彌補,而被動等著機會降臨,很可能直接沒救。”
商見曜再次嘆氣:
“我忽然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就給你拜個早年吧。”
兩人就這樣堵著自己耳朵,雞同鴨講地交流著。
而暗中,他們都在嘗試使用“矯情之人”,試圖讓對方拿掉“耳塞”,聽自己說話。
結果,兩人同時跳了起來,扔出自己的“耳塞”,砸向對方。
又一次,商見曜和商見曜以平局收場。
…………
脫離“起源之海”后,商見曜又補了會覺,直到下午四點。
“怎么樣?我看你好像有進入‘起源之海’。”龍悅紅既關切又好奇地問道。
商見曜嘆了口氣:
“我們都太了解對方了,結果只有一個。”
那就是平局。
下鋪的蔣白棉想了想道:
“要不,你全聽我的,我給你策劃一個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