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即提議道:
“需要看病嗎?需要特效藥嗎?”
烏戈搖了搖頭:
“慢性病,不礙事。”
蔣白棉沒有說話,一直在靜靜旁觀。
她發現烏戈老板的狀態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變好,剛才仿佛只是一段插曲。
“你們可以看監控了。”烏戈從柜臺下拿出一臺頗為陳舊的便攜式電腦,較為熟練地連接線路,開機進入。
找到那段監控視頻后,他把電腦放至前臺木板上,幫它轉了個身,正面朝向蔣白棉等人。
畫面里,一輛墨綠色的越野車跟在蔣白棉、商見曜開的灰色越野后,駛入了監控區域,并與他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對,我們當時開的是灰色那輛車,小白和小紅做接應的時候開的也是它。”蔣白棉又找到了一個關聯點。
她說話時,隨著灰色越野停在旅館外面,那輛明顯經過改裝的墨綠色車輛靠到了街邊。
這輛車兩側似乎有貼深色的膜,讓人看不到里面究竟是誰。
但監控攝像頭有拍到擋風玻璃。
可以依稀看見,車內只有一個人,戴著一頂壓得很低的棒球帽,穿著黑色的衣物。
等到蔣白棉和商見曜出了旅館,發動灰色越野,往前開了一段距離,這輛車也重新啟動,跟隨于后。
“沒有車牌啊。”龍悅紅想到了舊世界成熟的車牌系統,一陣惋惜。
如果有車牌,“舊調小組”就能順藤摸瓜了。
可惜,最初城來往的遺跡獵人眾多,車輛報廢率也非常高,用頒發車牌的方式來管理交通不僅麻煩,而且不那么符合實際,所以,管理者并沒有強制所有車上牌,全憑自愿。
至于沒有牌照的人違反交通規則怎么辦,“最初城”的答案是給指揮交通的治安員們配備強火力,誰敢亂來,一次警告,二次射擊,三次轟炸。
當然,類似的提案經常在元老院出現,比如,每輛外來車必須在入城處繳納一定的費用,領取臨時牌照,可問題在于,這沒法和車輛主人形成聯動,缺乏實際意義——外來車主很多都不是‘最初城’公民,在這里沒有身份,就算報了姓名,也沒誰能證明是真是假。
要想做好這件事情,最便捷的方式是和獵人公會合作,拿到相應的登記資料,但“最初城”元老院一直不肯低這個頭。
于他們而言,這件事情之所以經常有提案,是因為可以借此收一筆錢,相當于變相的入城稅。
仔細看完監控視頻,蔣白棉暫時沒發現有用的線索,只好抬起頭,詢問老板:
“烏戈先生,我們能把這段視頻拷貝一份嗎?”
“就當是你們這幾晚沒住的房費。”烏戈點了點頭。
格納瓦立刻上前,開始操作。
這時,商見曜問起了另一件事情:
“瑪麗女士現在怎么樣了?”
蔣白棉當即幫他補充道:
“孩子得了‘無心病’那個。”
烏戈平淡地回答道:
“前天還能看到,這兩天就不見了。
“在青橄欖區,大部人養活自己都有點困難,一個瘋了的女人撐不了幾天。”
他頓了一下又道:
“希望她是以較為輕松的方式離開這個痛苦世界的。”
白晨、龍悅紅等人頓時沉默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