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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朵猛然驚醒,望向了敞開的車門外。
薄薄的霧氣彌漫于四周,淡淡的血腥味道傳了過來。
她依照自己的經驗判斷,不遠之處應該發生了一場畸變生物間的狩獵和反狩獵,或者畸變生物與“無心者”們的對抗。
這需要警惕。
因為那些危險生物肯定不會覺得再狩獵兩個人類有什么不對。
韓望獲也醒了過來,和曾朵兩人分別拿上槍,靠攏了格納瓦。
我竟然做了我的病還能得到治療的夢……光照微弱的夜里,曾朵一邊前行,一邊在心里感慨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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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上午,用完早餐的“舊調小組”在六樓過道里溜達,尋找可供利用的機會。
來回轉了幾圈后,他們突然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那來自七樓,正在往下走。
這……龍悅紅目光凝固間,蔣白棉開口說道:
“兩個人。”
“不包含鬼。”商見曜以奇怪的方式給予了肯定。
白晨停下了腳步,一臉戒備地將目光投向了樓梯口。
商見曜清了清喉嚨,擺好了姿勢。
見蔣白棉側頭望了過來,他笑著說道:
“隨時大喊救命。”
也就是十幾秒后,兩道人影走出了樓梯口。
一人是瘦到近乎脫形的禪那伽,一人竟然也是“舊調小組”的熟人。
套著黑袍,留著長發的“美中年”杜衡!
這位自稱古物學者,來歷神秘的男子竟然出現在了悉卡羅寺,而且上了第七層。
“杜衡老師!”商見曜喊了起來。
杜衡聞聲側頭,略帶笑意地說道:
“你們怎么在這里啊?”
“禪那伽大師說我們會給最初城帶來動亂,把我們抓了回來,說要關押十天。”商見曜有一說一,完全沒有因為禪那伽在旁邊就掩飾什么。
杜衡好笑地左右看了一眼:
“那你們有什么要緊事需要在十天內辦嗎?”
商見曜想了想,非常誠實地回答道:
“沒有。”
“那在這里待夠十天說不定是好事,還能省飯錢和住宿費,對吧?”杜衡以開玩笑的口吻說道。
蔣白棉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轉而問道:
“杜衡老師,您到這里來做什么?”
杜衡回頭望了眼通往第七層的階梯,嘆了口氣道:
“來拜訪一位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