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間點了!”
她端起杯子,喝了口溫水,好奇問道:
“弄清楚那幾個能力的極限了嗎?”
在最初城等待龍悅紅傷勢恢復和返回“盤古生物”的途中,商見曜一直都有摸索新獲得的能力,以及層次提升出現的質變,只是礙于杜衡的叮囑,沒在自己那個房間和“心靈走廊”內興風作浪,以至于許多細節上獲得的反饋不是那么準確。
商見曜點了點頭,表情正經了起來:
“差不多了。
“‘思維引導’既可以用‘思維植入’的方式去做,也能以‘推理小丑’的形式完成,前提是都依賴語言,且目標聽清楚了。”
蔣白棉想起吳蒙的詭異,頗感興趣地追問道:
“也就是說,不管目標在哪里,只要聽到了你那些話,都會受到影響?”
“對,這個能力的范圍極限就是我聲音傳播距離和目標聽力情況交叉的邊界,并不固定。”商見曜說著說著,露出了憧憬的表情,“如果想利用電子產品提升影響范圍,需要注入力量,我現在還不如吳蒙,電臺廣播的效果會差不少。”
“這很正常,你才剛晉升,哪能和吳蒙比?即使是被封印多年的吳蒙,也不是現在的你能夠比的。”蔣白棉笑了一聲,“我們以前構想的‘電信詐騙’看來有實現的基礎了,也就是灰土上各種設施落后,不說有電話,能聽廣播的都是少數人,換做舊世界,你肯定如魚得水。”
“是啊是啊。”不知什么時候,主導身體的變成了討好型商見曜。
緊接著,他變得魯莽大膽:
“如果我用小組的座機給董事會成員打電話,是不是能輕松‘說服’他們?”
“前提是他們對這種能力不了解,而且本身也不是強大的覺醒者。”蔣白棉決定制止這越來越危險的討論,她轉而問道,“其他能力呢?”
商見曜無需回憶,直接說道:
“‘文學青年·矯情之人’主要質變在范圍,達到了八十米。這兩種能力在很多方面其實是很像的,所以能夠融合,不過,它們還是存在一定的區別,‘文學青年’更偏向讓對方共情或者自艾自憐,‘矯情之人’則是讓目標不夠理智,喜歡反著來。”
似乎怕蔣白棉不夠理解,他舉了一個例子:
“如果我被目標擊傷,躺在地上,無法動彈,‘文學青年’可以讓對方回想起自己受過的傷,或者看過、聽過的類似之事,從而產生共情,流下眼淚,決定放我一條生路,而‘矯情之人’更可能讓他傲慢,決定好好羞辱我,不急著解決我,這樣一來,我就有逃生的機會了。”
“感覺‘共情’這個詞即將被你玩壞。”蔣白棉忍不住笑了一聲,“那自艾自憐呢?”
商見曜認真思考了一會兒道:
“當我傷害了目標,他不試圖反擊,而是在那里感慨‘生而為人我很抱歉’,或者唱一些悲傷的、自己感動自己的歌,如果有烈酒,他很可能選擇把自己灌醉。”
“真是,真是……”蔣白棉一時找不到語言來形容,“‘四肢動作缺失’的范圍和人數呢,有什么變化?”
“一百二十米。”商見曜摩挲起下巴,嘆了口氣,“如果我選了‘距離提升’,范圍肯定能破兩百。”
在覺醒者的戰斗中,距離某些時候比能力更重要。
“選擇了就接受,反正后悔也沒用。”蔣白棉寬慰了一句。
商見曜繼續說道:
“三個能力的影響人數目前都是二十個。
“‘干擾電磁’的范圍是一百二十米,以作用距離最遠的那個能力計算,‘干涉物質’比較弱,只有五十米。”
“已經很強了,不愧是‘心靈走廊’層次的覺醒者。”蔣白棉以組長的姿態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