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抬頭望去,發現那里藏著一名戴白殼面具的教堂守衛。
那教堂守衛略微探出身體,語速頗快地說道:
“這是恐懼異端的一種儀式,目的是通過突如其來、隨時隨地可能發生的驚嚇,讓信徒一直保持恐懼之心。”
“嚇死了怎么辦?”慈悲為懷的普渡禪師頂替了愛玩愛鬧求新求奇的商見曜。
那教堂守衛用不屑的口吻回答道:
“所以他們是異端。”
真有人被嚇到心臟病發,那自然是去見執歲“幽姑”。
“這樣啊……那他們的大型彌撒是什么樣子的?”蔣白棉好奇追問了一句。
警惕教派的是“捉迷藏”。
通風口處的教堂守衛回憶了下道:
“好像是所有人集中在一棟封閉的建筑里,大家做好偽裝,扮成不同的妖魔鬼怪,盡情地去嚇彼此。”
這位守衛是個灰土人。
“哦……”商見曜的語氣說明他覺得這很有意思。
蔣白棉沒打算給他機會,謝過那名教堂守衛,帶頭就往外面走去。
“你要檢查吉普有沒有損傷嗎?”格納瓦委婉地提醒道。
這不是說他的情商得到了顯著提高,而是他分析認為,直接講“反了反了”會泄露大白付出的代價是什么。
蔣白棉面具底下的嘴角強行翹了起來:
“是啊。”
她再次抬頭,望向剛才那處通風管道:
“你聽說過‘碎鏡’嗎?”
“一位執歲。”躲在里面的教堂守衛做出了回答。
他的態度既不親切,也不憎恨。
…………
一小時的娛樂放松時間后,“舊調小組”幾名成員各自回了房間。
蔣白棉躺到床上,看了眼對面已呼呼大睡的商見曜,抬手捂住嘴巴,打了個哈欠。
她這幾天一直都在抽空于“起源之海”內遨游,希望能盡快遇到第二座恐懼島嶼。
好一陣后,閃爍著微光的海天交接處,出現了座荒山般的島嶼。
蔣白棉頓時有點激動,加快了打水的頻率。
她沒試圖具現交通工具來輔助自己,因為那更消耗她的精神。
終于,蔣白棉抵達了樹木凋敝、一片荒蕪的目的地,輕巧翻了上去。
沒有任何異常發生。
她繞了一圈,發現島內荒山上有一個很大的洞穴。
蔣白棉小心謹慎地走了進去,突然感覺洞中的平整廣場有點眼熟。
她飛快環顧了一圈,逐漸明白了熟悉感來自哪里:
這和“盤古生物”的地下停車場一模一樣,只是除了柱子,一輛車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