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白棉“嗯”了一聲:
“‘拂曉晨星’一直宣揚他們在夢境里對抗‘噩夢’,守衛人類。
“奧雷則提過第八研究院在舊世界毀滅中存活下來的那些人淪為了黑暗的走狗。
“我現在覺得這兩種說法之間可能存在一定的聯系。”
所以,“噩夢”的侵襲才能引發“六識珠”內蘊藏的佛門圣地異常氣息。
而這很可能象征著舊世界毀滅的某些本質因素。
它們正是“舊調小組”努力追尋的目標。
沒再多說什么,蔣白棉拿出自己寫下的關鍵記憶,快速翻看起來。
商見曜、白晨、龍悅紅和格納瓦都沒有就此放松戒備,依舊高度警惕地留意著同伴和他們周圍的情況。
一個個輪換下去,到了龍悅紅翻看記錄的時候,蔣白棉抬起了左手。
她看了一眼,默默又換成了右手。
然后,她對準自己肚子,轟了一拳。
蔣白棉的五官隨之往中間收縮,但很快又舒展開來。
她環顧了一圈,放松地吐了口氣。
白晨看得有點驚訝,下意識想詢問一句。
轉念之間,她明白了過來:
組長這是在預防自己進入夢游狀態。
夢游中,本人夢境里做出的行為都會反映到現實,于是可以通過類似的嘗試喚醒自己!
至于“真實夢境”等情況,蔣白棉有輔助芯片監控身體狀態,一有發現,立刻就會給予相應的刺激。
這時,商見曜轉了下念珠:
“南無阿褥多羅三藐三菩提,施主你大可不必。”
蔣白棉明白他的意思是有“六識珠”提醒,自己不需要額外再防備夢游狀態。
“雙重保險。”蔣白棉強調道。
商見曜不再說話,“舊調小組”幾名成員按照剛才的方案,于高度戒備中,輪流做起監控自身記憶、甄別夢游狀態之事。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黑夜統治了大地。
距離“真我教”據點,也就是“舊調小組”租住的那棟公寓一百五十米外,韋爾夫開的那輛小型卡車靜靜停在了某個倉庫旁邊。
“藍,你要,打算等到什么時候?”韋爾夫望著遠處星星點點亮著的窗戶,詢問起身邊的人。
原本沒人的副駕位置,穿著牛仔服,戴著寬沿高頂氈帽的許藍不知什么時候已坐在了那里。
她靠著椅背,左手中指戴著一枚造型古老的金戒指,睜開的眼睛空空茫茫,缺乏焦距。
此刻的她是個盲人。
既然看不到,那她就不會再被對稱性強迫癥困擾。
不過這并不絕對,如果她摸到了一件不對稱的事物,同樣會難以忍受。
為此,許藍甚至在右手同樣位置戴了枚造型一致只是沒有特殊能力的金戒指。
許藍現在的心情相當不錯,她微微一笑道:
“等得越久,效果越好。
“我們在暗他們在明,我們可以養精蓄銳,他們必須足夠警惕,不能有絲毫的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