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苓強笑著點頭。
蔣白棉岔開了話題,將自己等人對于那通廣播的分析和整件事情的猜測仔仔細細講了一遍,末了道
“這是我們的一點淺見,你們救世軍說不定已經想到,但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希望能給你們帶來相應的靈感。”
丁苓越聽越是震驚,到了最后已不自覺流露出了佩服的表情
“不管其他人有沒有想到,我還是第一次發現僅僅通過這么一些不起眼的細節,就能夠分析出這么多這么重要的信息。”
誠實的商見曜剛要說“靠的是腦子”,蔣白棉已微笑回應道
“我們接受過專業的訓練。”
丁苓點了點頭
“我會把你們的分析轉交上去的,明天早晨我來領你們去接受檢查。”
“好。”蔣白棉不給商見曜任何機會。
送走丁苓后,“舊調小組”去酒店餐廳簡單吃過了午飯,回到房里,沒再外出。
一直到夕陽開始西下,他們突然聽見外面停車場處有爭吵的聲音傳來。
“張老,你怎么又來了我很為難啊”酒店經理沈康用腦袋很痛的語氣說道。
商見曜刷地一下貼到了玻璃窗上,看見一個戴著灰白色較深鋁鍋、黑色制服洗到發白的人立在那里,腰板挺得筆直。
那人用蒼老的嗓音和略快的語速道
“你為難個什么勁我過來散個步怎么了我又沒干別的事情”
至少現在還沒干。
“張老,現在是戒嚴時期。”沈康語重心長,但態度又不敢不好。
商見曜側過了腦袋,詢問起龍悅紅和白晨
“是你們上午遇到的那個”
雖然對方戴著鋁鍋,只露出鼻子以下部位,龍悅紅沒法從樣貌上進行辨認,但他聽得出聲音
“對,是的。”
蔣白棉也走了過來。
她望著下方戴灰白鋁鍋的老者,自言自語般道
“對啊,之前我怎么沒注意,他是在戒嚴狀態下,來到酒店停車場的”
這個時候,戴著鋁鍋的張老“哼”了一聲,指著沈康道
“當初把我們送去療養院的時候,物資統籌委員會的人可是說過
“你們要是在療養院待得煩了,可以到周圍走一走,這片區域就相當于你們的院子。
“我合計著,就算戒嚴,我在自家院子里散步,也不礙誰的事啊
“你呀,該管的不管,不該管的瞎操心,還偷奸耍滑,好吃懶做,愛貪小便宜”
沈康被罵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又不敢回嘴。
就在這時,張老身邊響起了一道聲音
“是啊是啊”
商見曜不知什么時候已跳出窗口,三兩下落到了一樓。
這看得沈康一愣一愣。
“你是”張老移動身體,轉向商見曜,仿佛在打量他的大頭鞋,以確認是否見過。
商見曜還沒來得及回應,沈康已是囁嚅著道
“張老,我只是擔心出什么岔子,您老,您老慢慢散步,我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