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見曜想了想道
“對死亡的恐懼每個人都擁有,除了少數被生活痛苦壓垮或者本身有精神疾病的人,我們都害怕著死亡,都還想向天再借五百年”
商見曜聲音逐漸拔高之際,蔣白棉冷靜地阻止了他
“不要唱”
商見曜用了十幾秒鐘才尋回原本的思緒
“找到人生的價值,明白死亡的意義,這樣才能讓我們比較坦然地去面對。”
“比如,張老、黃委員他們那樣”蔣白棉若有所思地反問道。
商見曜沉重地點了點頭。
得益于“救世軍”修復的那幾條公路,和沿途的聚居點、休息站,“舊調小組”不到三天就抵達了冰原。
時值盛夏,此地又比較靠南,蔣白棉等人沒有看到凍土,入眼是或長或短的野草和一片片黑綠色的森林。
補足物資后,他們進入了冰原,道路逐漸殘破,遇到聚居點的間隔越來越長。
等過了兩三天,就連遺跡獵人他們較少碰到,大地蒼茫,動物變多。
就這樣,“舊調小組”按照不算太精確或者說已很難找到參照物的地圖,一路往臺城方向而去。
好些天過去,一片大湖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這不比紅石集附近的怒湖小,龍悅紅一眼望去,看不到水面的盡頭。
這大湖水質清澈,倒映著不見絲毫雜質的藍天,美得就如同仙境。
“真漂亮啊。”龍悅紅憋了半天沒想起合適的詩句。
白晨附和道
“天氣也很好。”
“今天提前休息,扎營湖邊。”蔣白棉深知,漫長旅途中,得適當讓組員們放松下精神,不能一直緊繃著那根弦。
隨著吉普停下,商見曜推門而出,直奔湖邊。
他看中的是那里屹立的一個舊世界秋千吊椅,迫不及待地坐了上去。
現在是重視感情但心理年齡很小的那個。
砰
那秋千吊椅直接垮塌,商見曜摔了個灰頭土臉。
龍悅紅強行忍住,沒發出笑聲,免得被小白認為自己心理陰暗。
白晨和蔣白棉皆露出了笑容,但也沒太幸災樂禍。
“為什么不先檢查一下”老實的格納瓦關心問道。
商見曜毫無羞愧之色
“不能讓小紅搶先”
我又不是小孩子龍悅紅在心里咕噥道。
商見曜繼續說道
“他肯定會向小白獻殷勤,邀請她一起坐。”
呃龍悅紅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真的錯過了什么。
為了掩飾尷尬,他走到湖邊,望著顏色發藍的清澈水面,自言自語般道
“也不知道這里的魚類肉質怎么樣”
他話音剛落,水下幾條魚沖他張開了嘴巴,皆露出兩排白森森的牙齒。
啪,幾根黑色觸手從另外一條較大體型的魚身上躥出,拍向水面,似乎想把龍悅紅拖下去。
龍悅紅忙退了幾步
“這”
蔣白棉略一思索道
“這里還不屬于真正意義上的舊世界冰原,而是舊世界毀滅后,氣候激變,冰原擴張過來的產物。
“這片區域為什么氣候激變,我想和各種高能武器的對轟脫不了關系,留下來的污染肯定很嚴重。”
她在解釋仙境一樣的大湖為什么會出現畸變的魚類。
“難怪這么大一片湖沒有聚居點。”白晨點了點頭。
按照她的認知,真有這么一片水質不錯的湖和為數不少的魚,肯定能引得一部分荒野流浪者于春天遷徙過來,在秋天來臨時往南。
逐水與獵物而居。
說話間,白晨環顧了一圈。
突然,她發現水天交界的地方有幾個黑點,似乎是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