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六千塊錢,按后世標準自然不多,不吃不喝也得六七年才能買輛低配寶馬,擁有被人罵窮逼的資格。
但在這個時候,最直觀的比較是,后世均價已經突破兩萬的云龍市房價,如今一平還不到三千!
房長安說的自然是空話,最大的問題不是怎么說服學生買包子,而是怎么說通學校讓你賣包子。
食堂老板都是交了錢的,你把學生都賣給了別人,食堂老板肯定不會答應的。
這也就是沈誠言的價值所在了。
房長安一口氣說完,打量書房里面兩個人的表情。
沈墨眨巴眨巴眼睛,看起來已經完全聽迷糊了,但表情很是敬佩甚至是崇拜,完美詮釋“不明覺厲”。
沈誠言表情也沒好多少,完全被一個十二歲孩子勾勒出的“壯闊”藍圖給驚住了。
不過他好歹二十好幾的人了,雖然談不上世事洞明,但耳濡目染,也沒那么容易糊弄。
只是細想覺得句句在理,邏輯上很通順,沒有什么毛病。
學校不會輕易允許讓人去跟食堂搶生意,這一點他也想到了,認為是房長安小孩子太天真,忽略了這個問題。
然而他沈誠言別的本事沒有,這一點還真能解決。
只要把這個最重要的關卡給解決掉,房長安所說的一切都完全都有可能實現。
而至于一開始明明是說房長安有個注意,說出來聽聽,怎么就變成自己試著去這樣做了,沈誠言還沒有意識到。
房長安看著他的表情,又道:“這樣還有一個最重要的意義和作用。”
沈誠言見他小小年紀卻一本正經,而且似乎連每個月一萬多都成次要了,不禁又覺得好笑,卻還是認真地問:“什么?”
“啊?”
沈墨還以為喊自己,也從迷糊從清醒過來,眨眨眼睛,疑惑地看向叔叔。
沈誠言怔了一下,隨即忍不住大笑起來,“我是問房長安,說的是什么,不是喊你這個沈墨。”
“哦。”
小姑娘鬧了個烏龍,不禁撅了撅嘴,卻也覺得有趣,忍不住笑起來,見房長安也笑,撅著嘴悄悄用腳踢了他一下。
房長安等沈誠言笑完,這才說道:“最重要的是,學校食堂有了競爭壓力,就再也不敢像現在這樣,把什么臟的臭的東西都放在鍋里給學生吃了。”
剛剛收住笑的沈誠言怔在那兒。
“學校食堂之所以賺錢,就是因為學生沒得選,因為學生沒得選,所以他們哪怕做的飯菜再難吃,菜都不洗就敢放鍋里,幾塊淡的淡齁的齁的土豆片都敢賣三毛錢五毛錢……反正總有學生會花錢買的。”
“學生有了選擇,他們想要大家繼續愿意吃他們的飯菜,要么便宜一點賣,要么就做的好吃一點、干凈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