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長安點點頭,徐靜與房祿國看了一眼,愈發覺得有些意外,不明白這個侄子怎么跟程夢飛關系走得這么親近。
不過這毫無疑問是好事,她也樂見其成,不過還是玩笑道:“那看起來她家里面書是很多,都不來大娘家,整天往班主任家里跑。”
房長安笑道:“等程老師家里書看完了,肯定還要去大娘家里借。”
房祿國和徐靜都笑起來,房祿軍道:“那行,你們先坐坐,我等下再過來。”
一家人先行離開,走在路上的時候,房祿軍就對房長安道:“你今天太沖動了,知道不?能不動手還是不要動手……”
房祿軍一直有點怕是,遇事就想要往后縮,從容對他剛剛沉默就已經覺得不滿了,聽他又訓房長安,立即道:“按你說的,他就得眼睜睜地看著單飛他們兩個按著長明,你兒子就活該挨打嗎?”
“我是這個意思嗎?”
房祿軍立即提高了聲音,“我是說他太沖動,欠考慮,沒說不讓他動手啊!”
房長安笑道:“爸,我考慮過的,你看,現在不是沒事嗎?”
“爸爸明白你的心情。”
房祿軍被從容嗆了兩句,說話又溫柔起來,“以后不要這么沖動啦,這是你小叔家,我也給你說話也不合適啊,對不對?”
從容不滿地道:“燕燕和單鵬他們兩個誰沒說話?你自己弟弟家,你兒子被打了,你有什么不好說話的?”
房祿軍很清楚自己剛剛的行為說不過去,自己也覺得羞愧,但正因如此,更不愿意去面對,不愿意被其他人說出來,聽見從容這么說臉漲得通紅,惱怒地道:“你懂個屁!”
“爸,你別急,聽我說。”
房長安很清楚老爸的性格,優點和缺點都很明顯,平心而論,房祿軍不適合作為掌舵人,哪怕是一個小家庭的主,他也做不好。
但作為曾經失去過一次父親的人,房長安同樣很清楚房祿軍對這個家庭的不可取代的意義。
前世的從容也曾對長大后的他說過“之前一直對他不滿意……之后才明白他對這個家庭的意義”的這種話。
房長安已經對此有了清晰的應對辦法,既然房祿軍不適合作為一家之主,那就不讓他做主,安心地在戶口本上當個戶主就行了,平日家里有什么事情,不論自己還是老媽做主都要更好。
并且,人的性格并非一成不變的,隨著閱歷、見識增多,加上自己在背后的推動與敦促,房長安相信老爸會跟這個家庭一樣,越來越好。
即便不能,只要老爸安穩地當個太上皇,整個家庭仍然可以保持和睦的氛圍,畢竟老爸,或者說天底下所有的父母,對于孩子來講都是很好哄的。
“我確實打了單飛單翔,他們倆說的都是真的。”
房長安很平靜地說完,房祿軍和從容都愣住了。
“我從里屋出來的時候,看到他們倆按著長明,就一腳把單翔踹到了,然后揪著單飛的頭發把他拉起來,跟長明一起把他按地上,抽了他一巴掌,單翔也被我一巴掌扇在地上。”
“等單翔哭了,我猜到你們都要來了,才跑出去的,反正單飛說話肯定沒人信。”
房長安說的坦然,房祿軍夫妻倆沒想到一貫老實聽話的兒子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房長安繼續道:“我知道說謊不好,但這件事情我沒覺得自己做錯,單翔把嫣然推倒在地上,摔了一下,我打得再重都不覺得自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