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泰山義憤填膺:“他們這是在污蔑!”
司徒忠干脆側目看向旁邊那位花名叫‘夢星妍’的女子:“昨晚你們干什么呢?”
夢星妍懶懶的睨了一眼張泰山,坦然地聳了聳肩,“打鼾,睡覺!”
這位名字很好聽,也是一個很美麗很嬌俏的女子,她用團扇遮唇,似嘲諷又似自嘲地笑著:“奴家魅力不足呢,張公子一入房就倒頭大睡,因鼾聲太響,奴家不得已,只能在外面的耳房與丫鬟湊合了一晚。”
李軒不禁一陣錯愕,而他旁邊的彭富來更是目瞪口呆:“一晚上都在睡覺嗎?他簡直就是暴殄天物,這比謙之你還要過分。這夢姑娘也就年紀輕了一點,以后是肯定要做攬月樓行首的。”
“嘖!原來這就是所謂的一夜九次郎。”
李軒沒有溫度的‘呵呵’笑著:“生龍活虎啊!”
可他隨后就發現彭富來驚嘆完畢之后,神色似乎也有點不對勁,于是好奇地詢問:“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這么多冷汗?不會也是在胡吹吧?”
“怎么可能?”
彭富來先是下意識的否認,可隨后又吶吶地加了一句:“就只是沒有七次那么多而已,我還是很厲害的。”
大概半盞茶功夫之后,所有住在三樓,與死者有過接觸的八人都在司徒忠面前過了一遍。
接下來是一位容貌絕麗,氣質婉約,娉婷多姿的女子,這是常住于四樓詩意居的魏詩魏行首,攬月樓的頭牌。
攬月樓的所有房間都以天干地支來命名,唯獨魏詩的住處,有著詩意居的雅號。
“晚上我是與彭公子在一起,對,一直沒出門,也沒有察覺到什么異常,不過我的丫鬟,曾經奉我之令出去過兩次,就在丑時左右,我讓她去給我們提水。”
“提水?有什么緣故?”司徒忠不解的看著對面。
魏詩稍稍猶豫了片刻,然后歉意地看了彭富來一眼,后者似乎也意識到什么,臉色頓時醬紅。
“彭公子他身體似乎很虛,入門后便睡下了,他晚上睡覺的時候一直都在出汗,當然也可能是天熱的緣故,所以我讓雅兒給他取了一些冰塊。”
彭富來頓時整個人萎了下去,扶著額不想說話。
李軒頓時恍然:“好一個一夜七次郎!”
張泰山原本在他們身邊是已經抬不起頭的,此時精神復振,當即落井下石,“這可是正經的花魁!某人之前怎么說來著?纖秾合度,豐韻勻稱,總之手感極佳,戰力大增,嘖嘖嘖....”
他還得意地沖著彭富來鼓了鼓自己的肱二頭肌,他沒有一夜九次,可至少身體不虛。
彭富來面若死灰,已經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魏詩之后就輪到他被問訊,可在周圍眾人錯愕驚奇,鄙薄譏笑的目光下,彭富來意識到這將是一場社會性死亡。
李軒則掃了一眼身姿瘦削窈窕的魏詩,心想這家伙吹牛的時候,一定是沒過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