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微微點頭,然后就偏開了話題:“說來令公子晉升伏魔游徼之后,如今一個月差不多能拿到六百兩紋銀吧?”
這一句,不止是劉氏聽得迷糊。江夫人也很不解,我讓你說個媒,你提李軒的俸祿做什么?
“我不太清楚,沒問過他。”劉氏不確定的說著,她已經意興闌珊了。
如果不是眼前這兩位身份不俗,不能失禮得罪,她都想直接走人了。
“應該是這個數。”薛夫人像是閑談一樣,繼續說著與兒女婚事似乎完全無關的話:“我記得含韻她現在的月俸,是一萬三千兩銀子,其中一萬兩,是她的津貼,還有三千兩,是她的本職,是伏魔游徼薪金的五倍。”
“有這么多嗎?”劉氏吃了一驚,她稍微認真了一點:“這一年下來,豈非是有十幾萬兩銀子?”
“您不知似含韻這樣天賦異稟的第三門武修,究竟有多難得,尤其是她的年齡還只有十七歲。六道司的待遇不給足一點,哪里能留得下人?所以除了這些銀子,還有各種樣的福利與賞銀,實質遠不止那十幾萬兩。就比如今年,六道司光是為含韻配備的丹藥與法器,就價值好幾萬。許多她都用不了,轉賣了出去。”
薛母然后就問江夫人:“說來我也奇怪,姐姐你怎么還沒為含韻定親?以你家含韻的條件,不該是被人爭著搶?我聽說你們為她準備了許多嫁妝。”
江夫人眨了眨眼,有點明白自己弟妹的意思了:“可不是?還說什么嫁妝?我家只有這個獨女,這以后我夫君的家產都是留給她的。可就因某些該殺千刀的人造謠生非,給含韻起了什么‘鐵血修羅’,‘血手人屠’的綽號,害得我至今都沒給她找到合適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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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不由翻了翻白眼,心想這話就有點不要臉了。江含韻的兇名,那可不是造謠得來的,短短兩年中那可是造成了好幾十號傷患呢!
“我覺得吧,這事根本就不需要著急,我聽云柔她舅舅說,最多兩年之內,我那姐夫也一定能踏入天位之林。不久前皇家就試圖招攬姐夫,許以‘副國師’的高位,可姐夫他都看不上。”
薛母用口吹著茶葉:“等到姐夫入了天位,想當你家女婿的人不有得是?不過以我之見,還是得給她找個她喜歡的,情投意合的。我聽說含韻她最近,與她屬下的某個年輕俊杰相處得還不錯?”
劉氏聽到這里,不由神色微動。這薛夫人說的這個‘年輕俊杰’,難道是指軒兒?
還有這江含韻,有錢,有權,人漂亮,本身武力又高,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嗎?
這么一想,劉氏感覺江含韻那張俏臉,似乎又沒那么可惡了。
性格強勢點似乎也沒什么不好,能夠護得住軒兒。
劉氏認為自己還是能夠為自家孩子做出犧牲的,頂多以后辟居佛堂,對自家兩個強勢的不得了的兒媳避而不見。
她開始仔細尋思著這門婚事的可能性,對薛母接下來的每一句話,都凝神細聽,放在心里暗暗琢磨。
直到薛母與江夫人把話題挪開,談起了風花雪月,劉氏才感覺坐不住,找了個借口告辭離去。
她準備再找人細細打聽一下,不能只聽信這二人的一面之詞。可如果確如薛夫人所言,那她也不是不能考慮。
等到劉氏離去,江夫人就很是佩服的朝著薛母比了比大拇指。后者一聲哂笑,隨手將杯中的茶水灑在了外面的花園。
她是什么樣的道行,劉氏那么淺白的心思,她還能看不出來?
“其實那些話,也是我想對姐姐你說的。”薛母又神色不解的斜眼看著江夫人:“以你們家的條件,含韻她的姿容能耐,何必要這么著急把她嫁出去?沒得讓別人小瞧了她。”
像她家的云柔,一輩子不嫁都沒關系,就非得靠個男人不可?
江夫人卻不禁一聲輕嘆,苦笑搖頭。
他們急著給江含韻找夫家,那自然是有著緣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