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她,鎮東侯段東,還有雷云與司馬天元,都紛紛走近。
而后面跟過來的長樂公主與薛云柔,也都同時向李軒注目。
“這是?”江含韻已經看清楚了李軒手中的首飾,她當即一把將之搶了過來:“陸?這兩件與我們當初在地下暗河里面找到的那根發簪是一套?”
“怎么回事?”司馬天元有些迷惑的看著兩人。
“在抓捕血無涯之后的兩天,我與江校尉又去那條地下暗河看過一次,在泥土之下找到一個包裹。其中有一根發簪,與這里的首飾,是屬于同一套頭面,而且是出自教坊司。”
李軒簡短的解釋道:“因教坊司的頭面樣式相同,易惹紛爭,所以還會額外在首飾上刻錄姓氏。”
這個時代女人的一套‘頭面’,一般都有三支發梳,發釵一對,發簪一對,步搖一對,還有額飾——這都是最基礎的。
“這紋飾風格,應該是同一套頭面不會錯了。”
江含韻神色驚疑道:“這樁案子,還真是與彌勒教的余孽有牽扯,可這是為何?”
李軒也覺不解,他凝思著道:“不如想想看,兩位老夫人死后會發生什么?”
說到這里,他忽然心神微動:“難道是丁憂?”
丁憂是這個時代的儒家禮法,如若官員的父母去世,則無論此人擔任何官何職,從得知喪事的那一天起,必須辭官回到祖籍,為父母守制二十七個月,是為丁憂。
眾人聞言,都不禁互視了一眼,眸中都生出了驚悚之意。鎮東侯則一聲呢喃:“只怕**不離十!本侯這邊也倒罷了,我們武官不像是文官那邊嚴守禮法,丁不丁憂全看心情。可我那位表弟,先是喪子,如今又痛失老母,他接下來是一定無心公務的。且哪怕只為他一生清譽,也得請辭回鄉守制。”
“如今看來,只怕崔洪書之死也不是那么簡單。”
李軒說到這里就回過頭,看向身后的眾人:“不知崔承佑崔御史去職之后,誰會因此受益?”
首先回答的卻是十丈之外的樂芊芊,她仔細尋思了片刻,然后抱著拳道:“諸位大人,我認為很可能是軍械盜賣案!據說崔御史近兩個月來,一直都在追查南京武庫,還有大勝關,鎮江,常州等地武庫的軍械被大規模盜賣一事。據說近日來此案進展很大,可如果崔御史去職,此案極可能功虧一簣。”
這一瞬,包括鎮東侯段東在內的一眾人等,就為之色變。甚至就連長樂公主,也不例外。
之前他們還只是感覺驚悚,可這個時候,他們卻是切切實實的感覺到了水底下的暗流撲面而來。
而此時李軒則若有所思的,從旁邊取來了一根燒成黑炭的椅子腿,在地上寫下了幾行字。
操江提督李承基
漕運總兵段東
大勝關總兵韓隆
南直隸監察御史崔承佑
李軒的眸色,在這之后逐漸變得幽深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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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勘察完陸萱娘的自殺現場之后,司馬天元就匆匆返回了朱雀堂。他必須將鎮東侯府一案的前后詳情,盡快通知正副堂尊,并照會大晉有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