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話要與女兒說,事涉她的終身大事,我當然著急。”江夫人回瞪了過去:“夫君你看不進去就別看,或者去你的書房。”
儒雅男子胸膛起伏,氣得手捋胡須:“你還有理了!”
可隨后他的神色微動:“又是那個李軒?含韻的下屬?這小子到底有什么好,能得夫人你如此看重?人品如何,不若我找人幫忙打聽打聽?”
“不需要打聽,我已經使人打聽的很清楚了。”
江夫人慌忙阻止,她心想可不能讓夫君知道李軒以前的荒唐事:“我就說一事,李軒他能讓文忠烈公的《正氣歌》自發護體,據說還修成了浩然武意,與文忠烈公一脈相承。”
“哦?”儒雅男子感興趣了:“如此說來,此子倒是一位正直君子。”
“那是城隍爺座下的聽天將軍親口贊過的,說他持身以正,秉心以公,行有所止,言有所規,一生沒有虧心之事。”
江夫人嘖嘖有聲:“還有,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這是許國公府的游園會當夜,為含韻她做的詩。”
“云想衣裳花想容?好詩!”儒雅男子眨了眨眼,有些驚疑道:“這真是李軒所做?他竟有如此文才?”
江夫人笑了起來:“這還能有假,我親耳聽到的。還有,最關鍵的——”
她語聲一頓:“他是第一個接近到含韻身邊一尺,卻沒被含韻她的媚氣所誘的。也是第一個被含韻她揍過,卻沒被嚇跑的。”
儒雅男子頓時精神一振,他正想再說什么,外面一位年約十六,穿著一身錦衣的小姑娘,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夫人,夫人!我打聽清楚了,小姐她是臨時領了差事,為押送紫蝶妖女去了朱雀堂。”
“怎么又是押送紫蝶妖女?”
江夫人不解的詢問道:“不是說侯府內出了命案,段老太君與崔老夫人被人殺死了么?”
隨后她就一聲嘆息,道了聲‘無量壽佛’。
“老太君壽宴大喜的日子,怎么就出了這種事?這鎮東段家也不知是從哪里惹了小人?”
“可不是嗎?大壽的日子被人害死,好好的喜事變喪事,那位鎮東侯不知會傷心成什么樣。”
小姑娘先迎合了一句,然后才答江夫人的話:“具體的情況,奴婢也不清楚。只知道紫蝶妖女也出現于案發現場,被六道司給拿住了。此外我還聽說,這兩樁案子與李公子有關呢。”
“哦?”江夫人的眉毛微揚,有些奇怪了:“說說看,這怎么又與李軒有關了?他當時不是在侯府做客?”
“當時我們家小姐不也是在做客嗎?”
小姑娘大概明白江夫人想聽什么,用滿含欽佩的語氣笑瞇瞇的說著:“據說侯府的那兩樁殺人案,就是李公子他一力偵破的。當時李公子也一起跟去了兇案現場,可鎮東侯卻不信他的能耐,另外傳了一位金陵城內有名的靈仵,推斷是紫蝶妖女殺人。
可結果卻被李公子推翻了,公子他明察秋毫,斷定鎮東侯家的一位女婢才是真兇,那竟是段老太君身邊的人。您不知道當時那個叫章旭的靈仵,還有鎮東侯本人,那時的臉色有多精彩。我聽說李公子從內院出來的時候,鎮東侯是親自送出來的。在老太君罹難的時候,可見那位侯爺對李公子有多感激。”
江夫人靜靜傾聽,漸漸的唇角微挑,現出了笑意:“李軒的才智與能耐,那確實是沒得說,以前只是被耽誤了。”
她心里有些鄙視那位未來的親家,差點就養廢了人。如果李軒養在他們江家,現在不知有多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