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李軒,已經邁步到了外院的中央處。他竟是手按著腰刀,在張岳幾人掩護下一步一個腳印,不緊不慢的往前行走。
可說來奇怪的是,這院內的眾多內廠武修,他們的神色卻是越來越凝重,越來越肅穆,他們絕大多數的視線都集中在李軒身上,眼中都飽含著忌憚之情。
這個院內的所有土地,不知何時竟已被一層寒冰覆蓋,一點點的冰晶與雪花,開始自空中飄落。
“刀勢!”
大堂之內,年輕的內廠檔頭一時臉色凝冷如冰,也飽含不解:“這個家伙,這怎么可能?李家的意寒神刀,有這么厲害?”
他能夠感應到李軒正在蓄積的‘勢’,已經預見到李軒鞘中的刀,此時不出鞘則已,一旦出鞘,這院內必定會化為冰國。
可這位年輕的內廠檔頭根本就無法理解,正常武修的刀‘勢’,哪里能有這么霸道?他們能夠利用周圍環境去克敵制勝就可算是合格,一定程度上利用自然之力就已經算非常出色了。
可這李軒,卻可將滔天寒力積聚于刀中,借此影響這詔獄南北二十丈方圓之地。
更讓人無語的是,眼前這家伙還僅僅只是一個三重樓境的武修。
司徒忠也是面色青黑,看著李軒握刀的手,眼神凝冷:“這可不止是勢,還有意!”
李軒的刀勢,自然非同尋常。可之所以能夠影響這院內二十丈方圓,還有刀意的作用。那應是借助特殊的法器,意勢結合,才能有這般的神威!
可他與李軒才僅僅月余時間不見!當初他可是在擊退張岳之后隨手一掌,就能將之輕傷。
這個紈绔子,莫非是已換了人?
“這該怎辦?”年輕的內廠檔頭已經隱隱生出了悔意,早知這個李軒,是一個這么變態的三重樓境,他是絕不會容司徒忠這么亂來。
“這一刀斬出來,只怕整個皇宮都要被驚動。”
他不在乎麾下的人出現死傷,可一旦事情鬧大,他這個內廠檔頭估計會坐不穩當。
“那也沒辦法!我說過,無論什么罪名都由我來扛。”司徒忠也握緊了腰刀:“等吧!所謂日中則昃,月盈而虧,他現在的勢攀得太高,那就必不能久!等到他亢龍有悔,也就是一兩刀的事情。”
這個時候的李軒,其實也是心緒起伏,久久都難以平復。
原本他的打算,是在這里大干一場,一直到宮中的重量級人物被驚動,或者堅持到六道司的高手到來。
李軒篤定了那位南京鎮守太監絕不敢與六道司正面對抗,也認定了六道司駐守于宮中的兩位伏魔校尉,一定不會坐視不理。他們只要在這里堅持最多一刻鐘,就可讓這群內廠的混蛋吃不了兜著走。
可在真正動手之后,李軒才知他既低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張岳等人。
他一沒想到自己的幾個小伙伴在關鍵時候如此給力;二沒想到他的武力值,竟已提升到了這般境地!
之前冷雨柔每天給他喂招,將他凌虐千百遍時李軒還沒什么感覺;可今天換了對手,李軒才發現他的刀,他的勢,早已超拔不群。
以前這些四重樓境界的武修,李軒還得認真對待,才能夠做到一擊秒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