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慌什么?”
江夫人目光死死的盯著那問心樓:“我這雙眼識人無數,一個人是奸是邪,我還是看得出來的。小軒那孩子,他的心很正,絕不會栽在這里。”
薛夫人搖著頭:“姐姐你又何必自我安慰呢?我相信這李軒確實是改過自新了。可現在的情況,是哪怕正人君子,都難在問心樓登頂。我現在也是頭疼,我們事后該怎么向誠意伯家交代?”
江夫人聞言面色一垮,看著那問心樓頂層的目光,卻更加凌厲。
薛云柔也沒法淡定了,她袖子里的手帕‘啪’的一聲,被扭成了粉碎。
她隨后一個抬手,就將一張飛符打了出去。
“你做什么?”薛夫人蹙眉看著那遠去的飛符,然后回視薛云柔:“這方向是洞玄觀?你可知你的堂舅正在坐關?”
“我知道,事后我向堂舅賠罪便是,任打任罰。”薛云柔面色青冷:“此事都因我而起,我不能讓李大哥他出事。堂舅他是天師府的副天師,十二重樓境的大術師,他一定有辦法。”
薛夫人不由一陣磨牙,她心想這真是女大不中留!
而此時在人群的另一側,龍睿卻微搖著頭,一副匪夷所思的神色:“我其實很不解,虞子選拔理學護法,干嗎要考校**?我龍某閱盡了秦淮美人,難道我的文學,就不精深了嗎?難道我的浩然正氣,就不精純了嗎?”
王靜則斜睨了他一眼:“你無非就是自問過不了這**關,登不上這問心樓,所以揣著明白裝糊涂。虞子要考校的可不是**,而是對自身**的克制力。江河無量,我只取其中一瓢解渴解乏,足用即止。是所謂存天理,滅人欲也。”
他又看向了問心樓:“不過現在,那枚問心鈴可不只是克制住**,就能夠解決的問題。”
“你指的是問心鈴很可能已經失控一事?”龍睿神色了然的一頷首:“雖然祭酒大人秘而不宣,可儒門當中許多人都有這樣的猜測。所以對那家伙,我真不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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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幻境當中,李軒的血脈賁張,呼吸都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芊芊?”李軒的語聲驚訝中含著不敢置信,還有著些許的竊喜:“芊芊你怎么會在這里?停!停!別這樣啊芊芊。這不行的,我可是一直把你當妹妹。”
他心里也隱隱有些奇怪,樂芊芊可一直都是將他視為渣男的,今天怎么會這么大膽,這么主動?
李軒心想這怎么能行?自己把這女孩當妹妹看待,結果她居然想上我?
可是好激動,李軒感覺自己快要爆炸。
“才不想當你的妹妹呢。”
樂芊芊的藕臂加緊了環抱力度,她把小臉緊貼在李軒的背上,吐氣如蘭:“我猜這一定是在做夢?可這夢好真實,軒哥哥你的背,果然就像芊芊想的那樣寬闊,堅實,感覺好可靠。”
李軒已經氣息如牛了,他在努力的克制:“芊芊,可不能動,否則的話我可不確定我還能不能忍得住。”
“那就別忍嘛!軒哥哥你好殘忍,連做夢都不能讓我放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