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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清晨,在伯府后院的校場。
此時不止是李軒與李炎在場,李承基,冷雨柔,素昭君,中年女仆等人也聞風而至。
昨夜李軒突破時動靜甚大,也都早就預料到今日清晨會有一場好戲。
可早上的情況還是有點出人意料,李軒選擇的試刀對象竟不是冷雨柔,而是李炎。
“你這次可真讓為兄意外了。”李炎將一把雪亮長刀抽在手中,輕輕撫摸:“第二門開了之后,膽子肥了啊?居然找上了我。先說好了,我可不會像雨柔那樣溫情脈脈。”
他正想找人出氣呢,結果李軒就找上門了。
不過這次李炎還是很謹慎的,之前兩次吃虧,都是因大意輕心,所以這一次他額外的專注,全神應對。
“廢話說完了沒有?”
李軒很是不耐的將李炎的話打斷:“準備好我就開始了!”
他先手搶攻,可李炎的第一刀就將李軒震回。
他這大哥果然不像是冷雨柔那樣留力,他雖沒有全力以赴,可斬出的刀力卻是碾壓性的。刀勢則或如寒風凜冽,或如十日橫空。以游刃有余,揮灑自如之態,將李軒斬到左支右絀,冷汗淋漓。
那就像是貓戲老鼠一樣,看著李軒反抗,掙扎,閃避。
李軒的情形非常狼狽,可在場邊的李承基,卻是手捋長須,喜不自勝。旁邊的冷雨柔,也是眼中異澤連連。
素昭君沒與他們在一起,她與中年女仆都在遠處屋檐上往下看著。
“我說過的,他天賦很好。這家伙認真習武這才兩個月吧?刀法就已到了這個地步,這進步的速度可稱是驚世駭俗。”
素昭君背負著手,唏噓不已:“如果不是他荒廢了太多時間,我與炎郎現在都不是他對手。”
“他的刀意,刀勢都已入門,可他的基本功很差,只能常年苦練不綴,才能夠補得回來。”
中年女仆搖了搖頭:“我看您這位小叔子,未必就有這樣的韌性。似他這樣根基虛浮,遇到真正的高手,缺陷就暴露無遺。”
“你此言有失偏僻,即便根基穩固,就能戰勝真正的高手了?”
素昭君搖頭失笑:“他如今在六重樓以下,已經少有對手了,難道你還想要讓他越階對抗第三門?”
“可如果遇到那些功法特異的,他這根基終究是個破綻——”
中年女仆正說著話,就聽那校場中忽然傳來李軒‘呔’的一聲炸喝,震徹全場。
中年女仆頓覺神魂一震,整個腦袋一陣暈迷,竟然短暫的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