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老哥的命都快沒了,我跟你開什么玩笑!”
李軒斜睨了她一眼,然后就從袖中取出了一只槐木人偶:“雖然聽起來有些荒誕,可我猜父親他一定跟大嫂你,提過我現在的身份?”
隨著他的法訣一引,這只槐木人偶就已懸漂在他身前。此時李軒又從指間逼出了一點鮮血,在槐木人偶的背后,寫下了一個篆體的‘控’字。
素昭君則似想起了什么,頓時目澤一亮,現出了幾分異芒:“我聽父親他說起過那樁事,不過小弟你真有把握?可需要我做什么?”
“只要無人干涉,今天這家伙死定了。”李軒隨后想了想:“為防萬一,你把靈環留下來就可以。”
“好!”素昭君再沒有任何遲疑,直接化雷疾走。在江面上帶出一條‘Z’字型的電流,再次將席應繞過。
素靈環不禁錯愕的看著素昭君的背影,心想小姐她居然還真信了二公子的鬼話。
席應則是冷笑道:“我說過,你今天想要從這里過去,除非是我席應死!”
他微一揮袖,一股磅礴浩氣,就如巨錘般向遠處的素昭君砸落。可此時后者卻完全不做理會,只將她化身的雷光,加速到極致。
“那可未必!”
李軒此時一聲冷笑,從他袖中招出了那枚文山印:“席應,勸你還是先顧眼前的好。”
這文山印一現身,席應轟出的浩然之氣,居然就支離破碎,化為無形。
席應初時不解錯愕,可當他看清楚李軒身前那枚小印的時候,卻不禁身軀一顫,幾乎跌落到了水中。
“這是,文山印?這怎么可能?”
“我自己也感覺像是做夢,咱咋就成了理學護法?”
李軒‘嘿’的一笑,此時他又道了一聲‘引’字,使位于金陵城雨花臺的某個存在,在頃刻間降臨于此,融入到這槐木人偶中。
這個步驟完成,李軒就用冰冷的目光看著席應:“席應,你可知罪?”
“我有何罪?”
席應瞠目喝問著,氣勢冷厲,可他的身影卻在持續的后退:“倒是你這豎子,好大的膽子!竟敢襲擊朝廷欽差。”
“席副憲言重!本人只是為虞子清理門戶。”
李軒笑了笑,轉而朝著身前的槐木人偶道:“素心你還不動手?要等到什么時候?”
“你總得讓我適應一下,這都是木頭。”
這正是問心鈴內,那只他化自在天魔的聲音:“嘁!還以為能夠附在你身上,結果卻是只槐木人偶,真是無趣。”
“速度快點。”李軒背負著手:“這禍亂理學綱紀,為非作歹的偽儒如果走脫,我唯你是問!”
此時那槐木人偶的右手,已經現出了一枚虛幻的鈴鐺,而它的雙眼部分,更是閃動著奇異光澤,往遠處的席應注目過去。
——其實也沒有多遠,薛云柔一直都在用法術催動快舟,在江面上的行駛速度,竟完全不遜色于席應的飛遁。
席應在望見槐木人偶之后,也眸色大變。他眼中閃現兇光,竟然止住了退離之勢,轉而從腰間抽出了一把長劍,往李軒直撲過去。
“御氣凌霄,去死!”
那劍氣澎拜,赫然破分開百丈江河。可那劍光還未能及李軒之身,就被素靈環御劍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