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登上問心樓頂層的人,又怎會栽在這邪心酒上?
臺上的李軒,則是笑瞇瞇的,將王靜遞來的另一個小酒壺,也一口飲盡。
這酒水一下肚,李軒就感覺自己的胸腹之間像是火燒一樣,同時心念之內生出種種陰私邪念。
他現在很想將薛云柔直接推倒;也想要把玄塵子這個覬覦薛云柔的家伙塞入馬桶;樂芊芊的那個表哥也不能放過,最好一起塞入進去沖走;還有,他對那三件彩頭也垂涎欲滴——這些都是他之前一閃而過的念頭,可此時卻在李軒心神中被無限放大。
可隨后李軒就長吐了一口濁氣,然后苦笑著,將這些念頭一一排除。
甚至沒有動用‘護道天眼’與‘文山印’鎮壓邪念之力,李軒就已逐漸平復住了心緒。
人的**本身并不邪惡,實現**的手段與途徑才有正邪之分。
而他想自己現在無論想要什么,都可堂堂正正的取之,何需用那陰祟不堪之法?
李軒沒注意到,他的一身‘犧牲’套裝,也在輕微纏鳴,似在呼應著他的想法。
“我大略聽說過這位李都尉的一些事,知道他早年的種種不堪劣跡。”
玄塵子背負著手,看著李軒背頸部那逐漸漲紅的肌膚,眼里現著期待之意:“師妹真以為,這么一個輕佻浮薄,品行不端之人,能夠從此改邪歸正?”
薛云柔卻看都沒看這玄塵一眼,只是心里奇怪。
這玄塵即便是想要在他面前打擊李軒,也不該這么明火執仗,不加掩飾的才對,這家伙就一點不擔心引起她的反感嗎?這竟好似自暴自棄了一般,不顧后果的只求讓李軒出乖露丑。
樂芊芊則是側目怒瞪了玄塵一眼,鼓足了勇氣道:“李都尉他人很好的,即便是一年前的他,也稱不上品行不端這四個字。”
她的都尉大人,就只是好色——
玄塵聞言,則是一聲冷笑。而就在這刻,他望見臺上的李軒,終于手執白棋,在棋盤上落子。
一剎那間,一股氤氳的靈力在擂臺之上微微蕩漾。而當李軒抬手之刻,一顆白棋好端端的擺放在了棋盤上,并未被碧血丹心盤彈開,位置則是‘三之十一’的方位。
而此時在他的身側,宋子安已是大汗淋漓。這一是因他此刻,已經完全洞察這死活題的奧妙,二則是注意到李軒,竟能正常的在碧血丹心盤上落子。
他的面皮當即一陣扭曲,然后冷笑著譏諷道:“我看李兄,你怕是連題目都沒看懂吧?這一題可了不得,竟非是我之前所言的三征,而是五征之局!宋某現在都沒想到解法,李都尉有信心能解開?”
王靜的瞳孔卻微微收縮,他身軀猛地往前,有些吃驚的看著棋盤。
直到三個呼吸之后,他才再次抬頭,以重新認識的目光看了一眼李軒:“雖然還未到最后,可只觀兄臺這一子,就知兄臺的思路極正。王某的這一題,怕是難不倒你。”
玄塵道人聽到這句,整個人頓時就不好了,他的身軀一陣僵硬,心里面則哇涼哇涼的。
他想王靜的意思是,這一關也難不倒李軒?
王靜的這一題,可是他玄塵親自選的。只因這名為‘征途’的死活題,就連南京城的幾位國手,都還沒想出正確的解法!
薛云柔與樂芊芊則都是精神一震,看著那棋童用木炭在那白幡棋圖上的‘三之十一’方位寫下一個‘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