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一身浩氣,又是他對抗陰煞侵襲的重要一環,不能舍棄。
還有紅衣——李軒預感到自己與血眼少女的前方,藏著無數的兇險與殺機。
只要他們還走在找尋真相的道路上,就避讓不開。
“原來如此。”
薛云柔眼中的擔憂,卻松緩了下來。
這比她想象的情況要好,之前她還真以為,李軒真的只能活兩個半月。
無非就是靈丹——她可從不缺這些,也不缺錢。
“那我以后可得好好監督你,絕不能在修行上怠懈。”
她將螓首依在李軒的肩上,享受了片刻的靜謐與溫存。
直到船行到湖中時,薛云柔才想起了一事:“軒郎你會不會感覺很無聊?說來我之前還給你準備了一桌酒菜。是想著雞鳴山的煙花過后,我們可以一邊喝酒,一邊賞景。”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一面白色的桌布,鋪在了桌上。
當這一幕,被躲到二里之外蘆葦從中的聽天獒望見,它的神色是既覺錯愕,又感震驚。
那薛家的女娃,還真帶了白巾?這是準備直接在桌上那個?她居然有這么大膽?
不對——
而就在聽天獒開口說話之前,江含韻已經臉色鐵青的閃身而出,直接在空中帶起了音爆,往前方的畫舫飛落過去。
“李軒你敢!云柔你可別被這個浪蕩登徒子騙了身子——”
江含韻的怒斥聲,震撼著整個玄武湖的湖面。
可當她落到船上的時候,嬌軀卻為之一僵。只見薛云柔一手拿著一個酒瓶,一手拿著一碟花生錯愕的往她看著。
旁邊的李軒,也是神色茫然,一臉的懵逼。
望見這一幕的聽天獒,更是滿身的大汗。它在第一時間就‘篷’的一聲,化作輕煙消散。
它想完了完了,這世間怎么會這么巧的事?
這個時候,它還是早走為妙。否則以江含韻的性情,事后怕不是要把它給撕了?
還有,自己這幾個月最好是躲在地府不出來,打死都不冒頭。
“那個——”李軒足足愣了十個呼吸,才奇怪的問:“校尉大人你怎的在此?什么騙了身子?”
江含韻的俏臉卻已一片潮紅,頭上也在冒著蒸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