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不能參與,否則無論是‘時人不識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還是‘*******,*******’,都足以吊打在座的諸君。腹中好幾十首詠志詩,任他挑選,真是錯過了裝逼良機。
唯獨那浩然正氣很可觀,所謂歌以詠志,詠志詩是最易抒發自身浩氣的。而這五千多人的詩詞在那面貼經墻上匯聚在一起,磅礴浩氣直貫云霄,氣沖斗牛,竟仿佛搖山撼岳般的氣勢,至陽至剛,使妖魔辟易。
李軒就以靈目望見國子監門外,那些潛伏于集市當中的一些黑氣,被這沛不可擋的力量沖刷震蕩。
實力弱的被直接震散,實力強的也是慘嘶著倉惶遠遁。可只要它們離開人群,明幽都的人就再不用投鼠忌器,或是擒拿,或是斬滅,干脆利落的將之解決。
接下來考的就是‘數’了,而此刻還停留在考場中的,已經只余二百多號人。國子監五千監生,絕大多數都已在之前四關被淘汰。
尤其李軒錯過的‘禮’試,任何一個動作出差錯都是不可以的,姿態不儒雅優美也不行,甚至就連上中的成績都沒法接受。僅這一關,其實就已令九成的國子監生失去希望。
后面的‘樂’試,不過是垂死掙扎。
而就在李軒入場,來到龍睿與王靜兩人身側時,李軒發現兩人的臉色有點青冷。
“怎么了?”
“你看那邊,那兩個混蛋簡直就是犯規!”
龍睿手往左面指了指,語聲無奈道:“他們將甄煥斗給請來了。”
“甄煥斗?”李軒不解了:“那是誰?”
他循著龍睿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發現他說的兩個混蛋,正是之前與他們有過沖突的褚文與奚漢卿。
此刻在這兩人身旁,還立著一位相貌堂堂的白衣公子,大約十八歲年紀,五官方正,鼻如懸膽。
這位就端坐在書案前,氣度雍容,目不斜視。
那褚文與奚漢卿,卻朝著龍睿擠眉弄眼的笑,滿臉都是嘲弄。
“是我們南直隸文壇中,較受年輕輩認可的第二人。我們張師兄號稱小文宗,這位甄煥斗則被稱為‘江左表率’,這位不但人品高潔,無懈可擊,就連才華也是一等一的。尤其是術算之道,南京城內幾乎無人能及。”
龍睿神色匪夷所思的解釋著:“真不知這二人是用什么法子,將這位甄小圣人也給請來了。”
“他們本就是師兄弟,將甄煥斗請來有什么稀奇的?”
王靜嘆了一聲:“總之盡力而為吧,老師說得好,重在參與。”
——他現在也不抱太多希望了。
李軒則心想你二人,未免太不把我這個來自現代世界的理科生當盤菜了。
他大學畢業才兩年,學的東西還沒全還給老師。
不過他也沒再說什么,同樣盤膝靜坐,靜候國子監的師長將題卷發下。
李軒與龍睿三人不知道的是,此時就在那高臺上,權頂天與身后的兩位國子監司業,正在往他們這邊注目。
“那不是護法大人?”
兩位司業當中面容清癯的一位,眼神萬分錯愕:“這是被邀請參與數試?護法大人他還通曉數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