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又是一首沒聽說過的詩詞——
德雅居士方明的瞳孔張了張,然后就發現李軒的那一身金色浩氣,開始顯得內斂起來,卻更加的堅韌有力,竟已沖凌到百丈之上,直接與權頂天封在八卦陣盤之外的黑色長刀正面接觸。
而此時的李軒,竟是一步一字,每數十步,就是一首詩。
“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請君暫上凌煙閣,若個書生萬戶侯!”
林,童二姓司業,還有那敬園先生孔修,此時也都忍不住,紛紛向李軒凝神注目。
“好一首七絕,你們可知是何人做所?”孔修不顧李遮天的重壓,好奇的出聲詢問。
而林,童二姓司業則懶得答話,看著李軒的背影,眼現驚喜之色。
“以前從未有過,可能就是出自這位都尉之手,這已是第三首了,之前從未聽說過。”
德雅居士方明看著外面:“敬身,你看看外面的貼經墻!”
敬身是孔修的字,他聞言側目看過去,然后就發現那貼經墻上的諸多紙張,此時竟都是瑩瑩生輝,
這個時候,也有越來越多的儒生發現了李軒的身影。他們在李遮天刀意凌迫下苦苦支撐的同時,往李軒的方向側目以視,神態或驚奇,或震撼,或是錯愕。
“——自小刺頭深草里,而今漸覺出蓬蒿。時人不識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
“第四首了,都是你自己做的?”李軒肩上的素心,正以萬分驚奇的目光,側身看著李軒。
可惜她不通曉現代詞匯,否則這刻一定是‘我艸艸艸艸’,心里瘋狂的長草。
“你倒確實文氣斐然,這些詠志詩都可成千古名篇,可以與你的一身浩氣相得益彰。未來融在神魄之內,你這一身浩氣定可鎮壓萬古。可你現在的修為太弱,還不是刀魔的對手,換成權頂天還差不多。”
李軒卻沒理會素心的話,他繼續往前走。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閑來垂釣碧溪上,忽復乘舟夢日邊。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滄海!”
隨著李軒的吟唱聲,堂中眾多凝神傾聽的國子監生,都是心腸澎拜!
尤其當李軒詠到最后一句,‘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滄海’一句,許多人都是頭皮發麻,一股壯烈之氣自胸中勃發。
道路何等艱難!何等艱難!歧路紛雜,真正的大道究竟在哪邊?相信總有一天,能乘長風破萬里浪;高高掛起云帆,在滄海中勇往直前!
轟!
這一刻,五千國子監生帖在經墻上的那些詠志詩都是浩氣勃發,與李軒周身的金色氣柱,輝煌響應。
“嗯?”
這一刻,問心樓頂的李遮天也被驚動,他往李軒方向側目以視。只因這刻,李軒已經完全代替了權頂天的八卦紫金盤,以他的精純氣柱,撐住了李遮天的遮天刀意。
這使得權頂天有了些許余力,援救他的學生,將李遮天斬入殿中的兩道黑色刀光強行轟散。
而此刻堂中的眾多國子監生,還有包括方明與孔修在內的幾位大儒,都精神振奮。
“諸君!且回想爾等的初心,想想你們習文練武的志向為何!是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還是碧血揮灑就丹青,掃盡天下不平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