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軒于是又在作死之路上繼續疾奔:“哎呀,我感覺肩膀這里好酸,含韻你幫我揉一揉——不行,大腿這里也很脹,你給我錘錘,嗯~主要是大腿的內側,再捏一捏。記住了,要溫柔。”
江含韻斜睨著他,眼里透著些許的火氣。
可隨后她就想到樂芊芊與聽天獒,都說過李軒可能時日無多,這次的書院一戰,又不知折損了多少壽元,就又強忍了下來。
可李軒卻沒有見好就收的意思:“我想吃水果,就葡萄吧,小韻兒你剝給我吃好不好?要去掉籽的。”
關鍵是江含韻那惱火異常,卻不能發作的模樣,實在太可愛了,讓他忍不住的想要去撩撥逗弄。
江含韻則唇角微抽,面皮漲紅。
這家伙剛才叫她什么?小韻兒?這真是得寸進尺了!還要她剝葡萄?她爹都沒有過這樣的待遇。
可她最后還是強忍了下來,這是想到了這家伙身后站著的那個‘靠山’,‘魔王’。
“味道很不錯,關鍵是素手留香。”
李軒吃著江含韻剝的葡萄,更加的嘚瑟起來。他想自己接下來這幾天,日子應該會很舒坦,也不會很無聊。
“話說現在已經是卯時了吧?校尉大人不用去點卯嗎?”
江含韻冷冷的睨著他:“要你操心?我請假了,這兩天都在家。”
其實是她母親親自去了一趟六道司,強行給她請了假,意思是讓她這兩天在家好好照顧李軒。
就在這個時候,她望見李軒忽然微一皺眉,面色變得古怪起來。江含韻頓時心神一緊:“又怎么了?”
李軒看了看她,語聲卻首次有了些遲疑:“都怨你,我水喝多了。”
“水喝多了?”江含韻先是不解,然后就一陣氣結,她本能的就揮起了小拳頭:“那就憋回去!你再得寸進尺,信不信我現在揍得你半身不遂?”
四重樓的武修,忍個一兩天是絕不成問題的。她估摸著李軒最多養個一天傷,就可以動彈了。
可就在江含韻揚起手的時候,那門簾卻被掀開,江夫人端著一個茶盞,一臉鐵青的出現在門口:“江含韻!你想要揍誰呢?還要人半身不遂,火氣很大嘛!”
江含韻的嬌軀微微一僵,忙把手放了下來,然后神色訕訕道:“沒有,我就是嚇唬一下他。他現在傷著呢,我怎么可能真的動手?”
“那也不行,你這像是女孩家說的話?被李夫人看見了,還以為我江家沒有家教。”
江夫人哼了一聲,然后把茶盞放在了桌上,笑容親切可掬的對李軒說道:“小軒,這是金絲血雁湯,取自你伯父的珍藏,不但可彌補命元,還能延長歲壽,稍后你就趁熱喝了。還有,你現在不能動彈,有什么事直接吩咐含韻就可,無需顧忌。在這家里,她橫不起來!”
她瞪著江含韻的時候,卻是疾言厲色:“含韻你要再敢胡作非為,小心我動用家法!”
李軒面對這位,心情卻很復雜。
以前他對江夫人無微不至的關照,就有些心虛。如今與薛云柔定情之后,就更覺不安了。
這位伯母的心思,李軒自是洞若觀火。可問題是他與薛云柔之間的情感,已無法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