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冰霧之內,它們的損耗是零,而往四面轟擊散溢的速度,卻是接近于光,難以目視,無法捕捉。
——這現象很不物理,也很不科學,可卻在李軒的眼前真實發生。
于此同時,江云旗也在狂聲大笑著,含著無比的舒心,快意,還有著強烈的振奮之情。
“原來如此,吾得道矣!吾得道矣!”
他不斷的復述著這句話,又可能是無法自禁,這位的語中還夾含著強大的真元。以至于整個江府,甚至是周邊的地域,都隨之一陣陣山搖地動。
“怎么回事?”此時江含韻已經飛空而來,落在了李軒的身邊:“我爹他這是在做什么?在發什么瘋呢?府中的下人,耳膜都快被他震碎了。”
而當她凝神往演武場注目,就直接愣在了原地:“這是?冰雷交融?父親他,他做到了冰雷交融?”
“什么交融?什么得道?”
江夫人也隨后身影閃動,來到了他們站立的屋頂上方,往演武場的方向眺望。然后她的面色也一陣呆滯。隨后這位就眼現出狂喜之意:“這是突破了?在天位之下被堵了七年,這老頭的腦門都快被撞腫,如今總算是踏出了這一步。難得!”
可此時江夫人的眼中,也含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黯然與傷感。
她知道江云旗踏過天位之日,就意味著他們夫妻兩人,遲早會有分別之刻。
天位之上的武修,就再非凡人,壽元都不會低于三百載。如果擅于調養,那么五百載都非難事。
她終究是沒法陪自己的夫君走到最后的——在江云旗悠久的歲月中,她只能占據極小的一部分。
江含韻則沒想太多,她是既覺歡喜,又覺意外:“爹他昨天還是愁眉苦臉的,怎么突然就做到了冰雷交融?”
江夫人也覺惑然不解:“確實突兀,他昨天還很沮喪的跟我說,如果半年后做不到,他會嘗試尋一件神寶,施以血煉秘法,看看能不能設局與李遮天同歸于盡。總之不能將這個禍患,留給我們母女。”
“爹他有這么說過?”江含韻萬分吃驚,她沒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有了如此決絕的念頭。
這令她心悸之余,又覺慶幸:“幸虧是突破了,以父親他的能耐,半年之后一定能與李遮天分庭抗禮!”
“那是理所當然。”
就在這個時候,江云旗的聲音驟然傳至。此時他已經收住了大笑聲,同時將散開在外的真元罡氣,都收束到了體內:“你們都過來說話。”
而等到三人都依言來到了演武場,江云旗就朝著李軒躬身一拜:“小軒你今日的成道之德,江某感激不盡!”
李軒連忙往旁邊一讓,不敢受江云旗這個大禮。而江夫人與江含韻,則不禁錯愕無比的向李軒側目以視。
都想江云旗今日融合冰雷二法的契機,竟是與李軒有關?究竟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