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基‘嘿’了一聲,眼含戲謔:“我尋思著你大概是不愿意受皇家規矩約束,去當什么駙馬的,所以當時找借口推了。不過話沒說死,你要喜歡那位長公主,這門婚事也不是不能成的。
尚主有尚主好處,這說不定能為你掙來一個世襲侯爵。且那孩子能以至善之心駕馭至惡之力,她的心性應該很不錯,不至于像她那幾位姑姑那樣胡來。”
“紅裳她確是個好姑娘,我反正是在六道司做事,倒也不怕做這個駙馬。”
李軒說到這里,就又嘆了一聲:“問題是我心里已經有人了。”
他心里好不憂傷,終于明白他那個時代,某些風流成性的家伙為何不愿結婚了,這意味著要放棄一整片森林。
“你說的是薛家的那個小女娃吧?這幾天都是她在陪你娘。薛家那女娃能說會道,倒是把你娘哄得挺開心的,居然都不擔心你在墓室里面的安危。”
李承基哈哈一笑:“那也很不錯,所謂家有賢妻,夫無橫禍。日后你從誠意伯府分家,這孩子倒是能助你未來興旺發達,子孫綿延。不過你這一輩子,就別想你的那些紅顏知己了,趁早斷掉,納妾什么的就更是想都別想。”
李軒差點被自己口水嗆住,咳了幾聲之后,就又好奇詢問:“對了,我們誠意伯家,是不有什么不準納妾的規矩?我看你與兄長,都是——對了,好像祖父也只有一個妻子?”
“哪來的這規矩?只要你有本事,三妻四妾還不隨你心意?可我與你兄長,都是無可奈何——”
李承基話說一半就覺不對,他忙‘嗯哼’了一聲,轉而若無其事的將雙手負于身后:“你兄長是什么情況我不知道,為父卻是對你娘一往情深,深情厚意的,只愿一生一世一雙人。”
他想咱于你這個見一個愛一個的家伙,可不是一路人。
李軒眼神鄙薄的看了李承基一眼,然后他就又轉開了話題:“對了,那個地丞解坤真死了?”
這是他從聽天獒嘴里聽到的事。
“死了。”李承基很肯定的回應:“當時這位解大學士已被江兄重創,可此人奔逃到孝陵之外后,火遁之法卻是變化多端,尤其擅長血肉再生之法,我與江兄,加上一個統攝兩萬御營的許國公聯手都無可奈何。最后是都城隍現身才將他解決。
那位城隍爺也負傷不淺,可還是在兩個回合內就將之誅殺。此外昨日朝廷也奪去了此人的地丞之封,理論來說,他現在一點真靈都很難留下。”
他們說到這里的時候,已經步出到孝陵之外。李軒卻沒上誠意伯府家的馬車,而是從旁邊一位伯府家將那里借了龍駒,直往南京城方向疾奔過去
“你這是打算去哪?”李承基看著他的身影,不禁皺眉:“你娘在家等著呢!你不回去見她一面,她又得跟我念叨。”
“告訴娘我稍后就回。”
李軒往后擺了擺手,同時繼續催發馬速:“我先去一趟江府。”
雖說江云旗的話,已經讓他放下了擔憂,可李軒還是想要親眼去看江含韻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