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整個南京城的勛貴,也不過只有九人被天子賞賜了‘飛魚服’。
所以李軒一路所過之處,那些女眷們都盯著他,幾乎移不開眼睛。
張岳也艷羨的不行,一直拿眼去偷瞄,感覺特別的帥氣。
彭富來則是有氣無力,他雖然蘇醒過來,可渾身上下還是麻著的,時不時的會抽搐一下,讓他痛苦不已。
他想下次再不入李軒的坑了,江府對這個準女婿客客氣氣的,他卻被那位江大神醫虐的這么慘。
而在李軒敬酒完事之后,彭富來才想起一事:“謙之你還記得那個席雪兒嗎?席應家的那個?我前日聽說他們一家都被捕拿下獄了。”
“他們家下獄了?”張岳吃了一驚,有些不解:“席應不是死了么?都察院給報了一個因公務在江上墮水而亡,所以朝廷還給了他禮部侍郎的封贈。”
“這是以前的事,不久前刑部搜查建靈余黨,居然在真如的一個窩點中找到了席應的兩封書信。雖然沒署名,可有人確定是席應的筆跡。所以朝廷不但奪了席應的一應封贈,更將他全家捕拿下獄。”
彭富來搖著頭:“這可真慘!如果按照謀反罪論處,三族之內的男丁都要除滅,女子則都要發配教坊司。可能不久之后,我們就可以在教坊司里面見到那女人了。”
李軒卻一點都沒在意,他自始至終都沒將這席雪兒放在心上。
平心而論,席家淪落到今日地步都是咎由自取,席雪兒對他也有數次暗算之仇。
可李軒的胸襟格局,還不至于小到要去盯著一個女人報復。
他心里記掛的還是江含韻的事情,想著明日就去藏,把所有可阻止妖化的法門都換取出來。
這件事他不方便去麻煩樂芊芊與薛云柔,也不好直接問江云旗夫婦,這種秘法到底要不要做那種事情?
所以他只能自己親力親為。
也就在這個時候,李軒望見一枚飛符從堂外穿空而入,落到了他的手中。
李軒展開之后看了一眼,就眉梢微揚。
“是堂里面來的?”彭富來一眼就認出,那是六道司獨有的傳信飛符:“又有什么急務?”
“是總管諭令。”李軒的神色頗為無奈:“他讓我護送長樂公主前往龍虎山。”
他還以為自己,能夠清凈一些時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