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在堂下,又有人高舉著酒杯:“小兄東江龍王敖夢,祝疏影妹妹你千秋萬代,永鎮大江!”
“好!”
敖疏影來者不拒,又從蚌女手里取了一杯酒,飲了下去:“聽聞近年敖夢堂兄轄下的東江水系風調雨順,希望堂兄你能再接再厲,莫要怠懈。”
“這是自然!”
這敖夢又笑瞇瞇的舉起一杯酒:“疏影妹妹新官上任,總鎮長江,小兄豈敢在這個時候給您拆臺。日后堂妹您但有所命,小兄絕不敢不從。可也希望疏影妹妹能對我東江水系,多加照拂。”
敖疏影微微頷首,又喝了一杯落肚。
可隨后她的腦海里面,就驀地一陣暈眩,同時暗覺奇怪,今日的酒力怎么會這么大?
這是換了一種酒嗎?還是自己被封印三百年后,酒量下降了?
還有,下面的這些家伙,為什么敬酒敬的這么積極?
可敖疏影也沒怎么細想,她又連續喝了幾杯,漸漸的不勝酒力。
她感覺自己實在撐不住了,就昏昏糊糊的站起了身。
“不喝了,今日就到這里!宴會還有兩天,我們明日再一起暢飲。”
旁邊的揚州龍王敖袞卻‘誒’了一聲,詫異的看著她:“這就不喝了嗎?二姐你以前可是一夜上百缸酒都不皺眉頭的,怎么今天就不行了?今日的宴會才剛剛開始,大家都還沒盡興呢!”
“你管我?”
敖疏影拿杏眼瞪了過去,然后拳頭舞了舞:“我敖疏影想喝就喝,不想喝就不喝,你要怎的?”
敖袞當即脖子一縮,訕訕一笑:“不敢不敢,二姐您慢走。”
敖疏影搖搖晃晃的走出了這個諸龍匯聚的殿堂,往自己的寢宮方向行去。旁邊陪同的蚌女與蝦兵蟹將都膽戰心驚,只因醉酒后的敖疏影,完全不去控制自己的力量,無論是何物,她一踩一個深坑,一抓一個手印。
好在走到半路的時候,敖疏影已經將體內殘存的酒氣逼了出來,稍微清醒了一點。而等回到寢殿,她就將大袖一揮:“都退下吧,我這里不需人伺候。”
周圍眾人都如蒙大赦,紛紛退出了門外。
而就在這寢殿回歸了寂靜之后,敖疏影就把自己的一身衣服全都解開,赤條條的化為一條百丈黑龍,往前方的床榻上撲了過去。
那床榻只有五丈方圓,所以當敖疏影上床的時候,軀體已經縮至到三丈長。
“床!軟綿綿的床!”
敖疏影滿床打滾,臉上全是滿足之意。“還有黃金與硫磺的味道,好溫暖,就是這個感覺——”
在她被鎮壓封印之地,可就只是一個幽暗森冷的洞窟。
當年大晉太祖為報恩,倒也給她打造了一個黃金鑄成的金窟,還有硫磺玉床。可她身上的毒火業力,可以腐蝕摧毀任何事物,那些東西不到十年就全部損毀了。
隨后敖疏影又皺了皺眉頭,她用鼻子嗅了嗅,發覺到這床有一股很奇怪的氣機,有什么不屬于這張床上的東西,被擺放在這里。
此時的她已經睜不開眼睛,就將龍尾一卷,把那東西拖卷到了身前。
敖疏影再聞了聞,她隱隱感覺很熟悉,味道還很好聞,讓她的體內滋生出某種陌生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