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薛云柔的眼神中,還是有點懷疑。
她想龍性好淫,而李軒不但有一副好皮囊,最近更是名聲鵲起,可說是品貌俱佳。這敖疏影很可能是垂涎李軒的美色,才有昨晚的那一出。
那鄱陽龜丞說什么是那三人私自把李軒丟到敖疏影床上的,她才不肯信。
鄱陽龍宮那么多蝦兵蟹將都是死的?那可是長江之主的寢殿——
不過薛云柔也聽說過這位女龍君的名聲,那是堂皇大氣,磊落颯爽之極的。
“她沒有說謊。”這是虞紅裳,她睜開眼睛看過來:“昨晚軒郎的確沒有,嗯哼!沒有跟人做那種事情。”
如果不是這樣,她當時也不會那么簡單的從龍宮中退出來。
當時她體內雖陰陽逆沖,可拼著一點代價,還是可以提前收一些利息回來的。
薛云柔斜目往虞紅裳看了過去:“可紅裳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虞紅裳的俏臉紅了紅,她其實是從留在李軒體內的陰煞,感知到了他的狀態。
李軒聽到這里,不禁長舒了一口氣,原來自己的感應沒錯,沒有被上啊?
可他心里這點小失望是怎么回事?
水德元君敖疏影也不由面色一松,這個誤會能解開是最好的。她不懼多幾個強敵,可也沒有必要為這種事惹上恩怨。
“我來尋你,是為了他們這三人。”
此時恰好敖智慧裹帶著明非老人幾位,也來到了湖面上。
敖疏影抬手就將一根粗大的黑色長鞭,送到了李軒面前:“這是今次之事的罪魁禍首,他們對你施以暗算,又有致你于死地之心,罪責難逃。我判他們發配通天河服苦役至死,且每人重鞭一百,這一百鞭由李軒你親手執行。”
她的本意,就是讓李軒泄恨。如果不能化解平息掉李軒心中的怒恨,這位新晉靖安伯翻手之間,就可使這三族滅絕。
李軒想了想,就拿起了鞭,重重抽打在了那平波真人身上,抽得這金鰲皮開骨裂,面容痛苦扭曲。
李軒卻只到十鞭而止,后面的明非,也同樣是十鞭,只有那伏波,被他抽了二十。這是因三人中,唯獨這位對他惡意最濃。
之后李軒就停下了手,把長鞭丟了回去:“之后的鞭刑,就請元君殿下另請他人代勞吧。此外關于這三族濫殺濫捕一事,其實這次出發之前,我就與江伯父飛符交流過。伯父他已經準備封釣二年,送上門的金鰲,龍鱷之屬,也一概不收。只是因時間尚短,還少有人得知。”
敖疏影正想說到這件事,聞言不禁眼神微亮,唇角微揚,心里是愈發欣賞了。
旁邊的平波,明非三人不禁哭喪著臉,心里是說不出的懊悔。如果早知此事,他們怎么都不可能落到這地步.
也就在這時,天邊處忽然有兩道光影投射而至。
那是兩枚飛符,分別落在了張副天師與薛云柔的身前。薛云柔接在手中,然后就眼神一變,面上血色褪盡。
張副天師也瞬時緊皺起了眉頭,眼神凝重。
“怎么了?”李軒神色錯愕的拿眼看了過去。
“龍虎山那邊出事了。”薛云柔蒼白著臉抬起頭:“這是龍虎山的求援信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