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煉!”
薛云柔沒有遲疑,當即將自己的手指割破,然后將血液均勻的涂抹在劍脊上。
這使那‘正一伏魔劍’的雌雄劍身,開始散發著淡淡的熒光,然后陡然騰空而起,圍繞著薛云柔的嬌軀旋動。
“誦經!”
隨著張神業的話音,薛云柔開始口誦《皇帝陰符經》。
“觀天之道,執天之行,盡矣。故天有五賊,見之者昌;五賊在心,施行于天;宇宙在乎手,萬化生乎身——”
此時她每誦一句,那兩把劍上就有一枚赤金色的符文響應。漸漸的,她的人與劍之間開始氣機交感,靈機相合。
李軒看在眼中,不禁暗覺奇怪。張神業要傳承仙器,把他叫過來做什么?
可接下來,張神業就轉頭看向了他。
“以我的料度,張觀瀾絕不會等到云柔繼承這兩件仙器。他一定會趕在云柔她祭煉之前趕來,將我或者云柔殺死。而如今太清宮中的法陣,對他來說形同虛設。”
李軒不由心緒微沉:“道宮中不是還有水德元君坐鎮?”
張神業則搖頭道:“水德元君固然法力通天,小天位中無人能及。可張觀瀾也是驚才絕艷之輩,且他成就天位之時,更早于水德元君。如今三百年的積累,豈同小可?否則我也不會被他傷到這個地步。
所以元君阻攔張觀瀾可矣,可在此之外,未必還有余力照看云柔。我這邊也差不多,眼下也就勉強能與李遮天,或者與張觀瀾一戰。”
李軒明白了:“天師擔心的是其他人?”
張神業微微頷首:“張觀瀾隱匿三百年,總能培養些得力的部屬,否則何以操縱那空中的五艘巨大飛船?之前我天師府叛投到他麾下的,也有二十余人。甚至我們天師府的內部,也不可不慮。方才上清殿中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其中一大半人都與我離心離德。”
李軒不由啞然,他一邊想這位天師當的可真失敗,一邊抱著一線希望道:“其實我來之前,已經傳信于江伯父,他可能已在趕來的途中。”
可他不確定這是否來得及,只因這個世界并無遠達千里的飛符與通信工具。
李軒只能借助朝廷的驛站中轉,將信符送到江云旗手中,可這就需要一定的時間了。
“你說的江伯父是江云旗吧?”張神業不抱希望的搖著頭:“我也希望他能及時趕至,可在這之前,我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幸運的是,張某氣運不絕,在絕境之際,還有靖安伯你與水德元君兩位強援之助。”
“強援?”
李軒心想這位可太高看他了,自己可當不起這二字。
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現在的真元與刀道修為,借助這一身的‘犧牲’法器,戰力確實是很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