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來,我李軒可是正人君子,結了婚之后,自當守身如玉,潔身自愛。”
可必須娶兩個,哪怕被柴刀也要娶,他的翅膀一個都不能少——
“守身如玉?”薛云柔發出了一聲嗤笑,眼含質疑。
她早就不相信問心鈴了,心想傳說中虞子的‘扒灰’一事,只怕是確有其事的,所以虞子這‘問心鈴’拷問出的君子,也就成色不足。
一想到自己被欺騙,薛云柔就心有不甘,在李軒腰間的軟肉上狠狠一揪,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旋轉。
她揪得李軒哇哇大叫,鬼哭狼嚎,才又一聲輕哼:“你在裝什么裝?看你的皮都沒有青,饕餮的能力被你用上了對不對?”
薛云柔隨后就用道簪,挽著那瀑布一樣散落的頭發。不知為何,她的眼眶有些發紅:“不過以前我喜歡軒郎你是如玉君子,現在卻不這么想了。反正無論軒郎你最終娶了誰,那個人都必須同意我與你在一起,不能對我們的事情說三道四。最好是娶了我表姐含韻,你可以幫她阻止狐化。
不對!必須是表姐,否則我可不干。別的女人,我絕不會同意的,虞紅裳也不行。”
薛云柔知道自己這個閨蜜,在其它方面都很大方,可唯獨感情,那女人是最小氣不過了。
唯獨表姐她的心腸很軟,而且容易被李軒忽悠。
“什么意思?”李軒蹙了蹙眉,更加聽不懂了:“云柔你的意思,是不嫁了,讓我去娶含韻?”
“不嫁了!”
說到這句,薛云柔的眼淚瞬時就掉了下來,豆大的眼珠滴在了李軒的身上:“看到這個沒有?”
薛云柔往旁邊一指,那雌雄一對的黑白飛劍,就飛懸到了她的身側。然后聲音哽咽,強壓著悲意道:“我既然繼承了這件仙器,那么無論是我舅舅,還是天師府的人,都不會允許我外嫁給別人的。”
李軒聽了之后不禁直起身,驚疑不定道:“可你舅舅那兩個兒子哪來的?我聽說你們正一教可是不禁婚嫁的。”
“是不禁婚嫁。”薛云柔紅著眼眶搖頭:“可我能夠找人入贅,卻不能嫁給別人。你想想就知道了,他們怎么能容許這兩件仙器,還有天師府的基業,落在外姓人手上。”
李軒心想這可真操蛋,他皺起了眉頭凝思:“我又不貪圖他們什么,大不了我娶了你,以后與你生的孩子跟他們姓張。”
云柔的孩子不能繼承他的靖安伯,這不是還有含韻嗎?
“軒郎!”
薛云柔聞言心中一顫,她不知李軒作為一個現代人,對姓氏與傳宗接代什么的,并不是看的很重。
只道李軒為她,竟肯做出這么大的犧牲。
她用貝齒咬著唇,微微搖頭:“不可能的,換成你是張氏的族人,會否放心?即便要尋人入贅,我也只能從張氏的遠親里面尋,還不能是太出色的,必須誠實可靠,軟弱可欺的。”
薛云柔說到這里的時候,就見李軒青了臉,眼中蘊育怒意。
她欣慰之余,又覺酸澀:“放心,我反正是打定了主意不嫁人了,以后就這樣跟軒郎你在一起。如果未來有孩子,那就從我這里繼承天師之位,如果沒有,那么過些年就把天師還給他們。”
李軒一陣發呆,只覺心里面十萬頭草泥馬在狂奔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