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先走一步,如今天色已晚,再不去好姑娘就得被挑走了。”彭富來如蒙大赦,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就放肆這么一天而已!放松放松,順便見識一下那什么八大胡同有什么出奇之處,能否與秦淮河比肩?以后還是得應卯當班,勤修武道。”
張岳則是欲言又止,他很想邀請李軒一起前往,心想他們三兄弟怎么能夠分開?
可在看了看樂芊芊,望了望男子打扮的羅煙之后,他還是明智的把話吞了回去。這時他再次深刻的意識到,李軒與他們兩個已經不是一路人了。
等到張岳與彭富來他們策馬加鞭而去,羅煙就看著兩人的背影,意味不明的把玩著她那現于手中的一雙紅袖刀。
李軒沒有注意到羅煙的異常,他感覺自己的肚子更餓了:“現在就只剩下我們三個了,還是得去找個地方吃飯——”
語音未落,李軒就聽后方有人喊道:“靖安伯且慢!”
他錯愕回頭,發現喊他的是那位東宮首領太監奚懷恩,這位疾奔過來之后,就又從他的袖中取出一本卷軸,奉到了李軒面前:“此為顏貞卿《告身帖》的摹本,由前代名儒寇平仲所書。奴婢奉太子命,將此物贈于靖安伯,以謝靖安伯大人查明東宮血案之德。”
李軒愣了愣,這才將這摹本接到手中:“請公公代為回復,就說李軒多謝殿下厚賜。”
奚懷恩接下來又深深一禮:“這是奴婢為自己謝的,如非是靖安伯撥云見日,我奚懷恩這次不知會是什么樣的下場——”
而就在這兩人說話的時候,張岳與彭富來兩人已經出了承天門。
張岳就很遺憾的回頭看:“那家伙咋就這么想不開呢,青樓里面的姑娘多好。”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彭富來搖著頭:“我就擔心他哪天翻船,然后就殃及池魚。一想到長樂公主,一想到薛天師,一想到江校尉,我現在每天想到都會做噩夢。”
此時彭富來忽然眉頭一皺,看向了眼前。只見一群頂盔摜甲的騎士從對面奔騰而至,來到了他們的面前,其中為首的一人,以打量的目光看著張岳。
“你是李軒?”
張岳的面色也微微一凝,他心中暗生防備,同時冷聲回道:“你等是什么人?承天門前意欲何為?我是李軒的——”
他是想說‘我是李軒的兄弟’,可結果話未說完,對面就有幾團白霧噴過來。
張岳與彭富來兩人頓時心神一驚,可他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驀地眼前一黑,開始陷入暈迷。
張岳的抵抗力稍稍強一點,在徹底陷入黑暗之前,他迷迷糊糊的聽到旁邊有人議論。
“應該是他吧?五重樓境界的修為,身形偉岸,相貌堂堂——”
“你們小心點!這是國舅爺的貴客,不過得給我控制好了。傳說李軒能夠斬殺李遮天,此人修為哪怕只有五重樓,也不可小覷。”
然后張岳就聽不到什么了,他的眼前徹底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