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岳心神一蕩,心想這世間怎就有這樣的女子?明明她的聲音動作都是妖冶嫵媚,可那臉蛋神情卻如純真少女,就像是陷入初戀的少女在癡纏著她的情郎。
張岳強按捺住自己的蠢蠢欲動,轉而皺著眉,環視著四周:“這是哪里?我記得我暈迷前,好像是被強抓過來的?”
一想到之前的景象,張岳就下意識的去抓自己的腰刀,不過他抓了個空,腰刀已經被收走了。
倒是那少女,正把她的腿靠在床沿。
“公子輕一點,別這么用力。”
少女蹙了蹙眉,卻沒掙扎:“這是會昌伯府,也就是當朝國舅爺的府上。國舅爺想要請公子過府一敘,可能下面的人會錯了意思。”
張岳根本就沒注意聽她說什么,只是心臟劇烈的跳動著。他一瞬間就明白,自己應該是被下藥了。
不過不是那種烈性的藥物,而是青樓里面助興用的。
問題是少女那輕柔曼妙的語音,那一舉手一投足,都似乎含著魔力,不但打消了他的敵意,還完全勾住了他的魂。
換在平常,他肯定會問是哪個國舅,可此時他眼中,就只有眼前這個狐貍精般的女人。
他上下瞧了少女一眼,就不由‘咕咚’了一聲,咽了一口唾沫。
“你,你們把我抓過來到底想干嘛?”
“我們想干嘛?”少女眨著眼睛,很奇怪的反問:“當然是公子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奴家一個小小的舞女就只能奉陪。國舅爺他交代過奴家,一定得讓你滿意。”
張岳的呼吸開始急促,他還是勉力維持著自己的神智:“那讓我離開,我要去靖安伯府。”
“公子想走自然可以走,腳在公子身上,又沒人攔著你。”
少女聞言吃吃的笑:“不過公子就不想試一試嗎?奴家會的東西可多了。
什么*****,什么水晶之戀,倒掛金鉤,天女散花,什么金剛毒龍——
反正秦淮河那些姑娘會的招法,奴家都會一點。”
于是張岳腦袋里的弦徹底崩斷,完全燒壞了,他眼里閃著紅光:“那會螞蟻上樹嗎?”
“螞蟻上樹?那是什么?”少女神態純真的陷入凝思,然后搖頭:“公子真不愧是十里秦淮里面打滾的人呢,會的真多,要不——”
她用星亮的眸子看著張岳:“公子你來教我?”
然后少女就望見眼前這魁梧的男子,徹底化身成一只暴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