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圣獸麒麟,誰敢對他動刀兵?”
“問題是攔不住!速度太快了,那應該是時序之法。”
此時在北面的仁壽宮,孫太后卻是面色青紫的,看著那道赤紅光華撞入了進來,沿途所向披靡,將所有的房屋,所有的建筑都全數轟撞成殘渣碎片。
她磨著牙,一雙手死死的握著拳頭。無數的風刀在孫太后的身周顯現,眼眸之內,卻是浮現著深沉殺機。
“不可啊,太后!”
那是一位女官,死死的抱住了孫太后的腿:“如果這麒麟在我們仁壽宮有什么損傷,那事后就說不清了!娘娘您絕不能動手!”
回歸仁壽宮的長寧郡主,也是面如鍋底,用無比干澀的聲音道:“娘娘息怒,請為上皇陛下,為太子,且息雷霆之怒!”
“畜牲!”
孫太后終究還是放棄了出手之意,她猛地一揮袖,恢弘罡力不但將周圍的房屋震成齏粉,也在地面砸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什么儒門圣獸?不過是一頭孽畜而已!它憑什么來指斥本宮失德,這是想要逼死本宮的兒孫?過了今日,本宮一定宰了這頭孽畜!”
于此同時,在紫金宮中極殿內,景泰帝正在穿戴著一套紫金二色的明光戰甲。
“大理寺那邊必有異常!他們的目標是靖安伯。你現在親自過去,持朕的旨意,將靖安伯轉移至你們繡衣衛的牢獄。務必要從速,從快!”
景泰帝眼神晦澀,驚怒交加:“朕真未想到,這些混賬,竟然膽大妄為到這個地步,簡直是視朝廷綱紀如無物!”
左道行當即躬身,他的眼中也浮現憂意:“臣這就趕過去!只是太后設下此局,必有后手應對。陛下您顧全大局,他們可未必。”
“后手又如何?他們又打算不顧大局到什么地步?是打算造反么?”
景泰帝的臉上浮現著一層青氣:“他們既然不肯守規矩,那么朕憑什么與他們守規矩!總之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靖安伯有恙。”
他大踏步的往外走,同時交代左道行:“于少保不在京城,朕則需出鎮山海關。如果京城有警,或者你等也遭遇了什么意外,可以去求助于陳詢,那個老頭,他知道這個時候該怎么做。他如果再和稀泥,朕也不吝將這桌給掀了!
還有,紅裳已經在入京途中,最多半日就可抵京。有她在,當不至于讓京城的局面,落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可景泰帝的語中,卻含著難以宣泄的燥怒之意。
景泰帝想那蒙兀韃靼部三萬鐵騎在這個時候寇掠遼東,韃靼部蒙兀大汗脫脫不花親自現身于山海關外,這絕非是巧合。
他的那位嫡母,真真可恨可惱!
還有那個脫脫不花,他難道就不知道,一旦大明勢衰,第一個要遭殃的就是他這個蒙兀大汗?
那個蠢貨就心甘情愿,繼續當那位瓦刺大汗,蒙兀太師也先的傀儡?
可就在這個時候,景泰帝的神色微動,聽到了來自于宮城東面的轟鳴聲響。
景泰帝不由皺眉,他想這些天究竟是怎么了?這紫禁城內怎么接二連三的出事?
他遙空望去,隨后就是一愣,眼中現出了一抹異澤。他竟然在門口處頓住了腳步,將山海關那邊的軍情暫時持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