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在捉奸吧?”張岳含著幾分好奇與幸災樂禍的看著宮城深處:“老彭你覺得他這次出不出得來?”
“可能性不大。”彭富來無奈的撓頭:“這個家伙,可能現在就要翻船,除非能推遲關門的時間——”
就在兩人說話時,他們望見那位負責午門值守的繡衣衛千戶與劉姓太監,再次來到了那座‘日晷’與‘圭表’的前面。
兩人看了一眼,然后就同時揉著眼睛,一起狐疑的打望天色,
“什么鬼?剛才二通鼓的時候,明明是酉時四刻(晚六點),怎么現在的又變成就了申時八刻(晚五點)?”
“這不太對勁吧,這個天色,還真像申時八刻的時候。”
這兩位面面相覷,然后額頭上就都浮現出密密麻麻的汗珠,然后同時‘咕咚’一聲咽了一口唾沫。
“我覺得——”那位繡衣衛千戶已經汗透重衣,他用袖子擦著額頭:“事已至此,不如將錯就錯,敲鼓關門?”
那劉姓太監則僵硬的笑:“那就敲鼓關門,想必是我們看錯了,這時間難道還能倒回去?”
彭富來望見這一幕,不由聳了聳肩,也開始幸災樂禍起來:“看,這不是我們不盡力,是天要亡他,其實尚主也沒什么不好的。”
宮城之內,李軒已經近乎山窮水盡。他被逼到了宮墻的東南角,周圍則張開了一大片的元磁力場,覆蓋周圍數里——那是好幾位實力強橫的術師聯手,在壓制著他的超導之遁。
而景泰帝則浮空在百丈在外,正以貓捉老鼠一樣的戲謔神色,在俯視著他。
可此時李軒并無任何驚慌之意,他抬手之間就是一張紫金符箓,然后身影就在景泰帝的注目之下,再次消失不見。
“是小乾坤挪移符,移去了太和殿方向。”
左道行來到了景泰帝的身邊,可能是因沒想到李軒手中有著這頂級的靈符,他臉上微微見汗:“幸虧臣在那邊有著布置,他逃不掉的。還有,臣這就讓人關閉四門。”
“不需要。”景泰帝哼了一聲,背負著手:“強扭的瓜不甜,就放他出宮。”
左道行不禁對景泰帝側目以視:“可是——”
“沒什么可是!這混賬東西逃得如此賣力,可見其心,”
景泰帝的面色清冷,眼里則微含怒意:“當朕的長樂嫁不出去?給他長臉了!紅裳她即便不嫁,又有何妨?”
“陛下英明!”赫連伏龍此時也飛空而至,朝著景泰帝一禮:“這混小子不識抬舉,陛下沒必要慣著他。”
景泰帝則冷冷的斜睨了他一眼,這個赫連伏龍,連續幾次給李軒放水,當他看不出來?
赫連伏龍則是訕笑,他還欠著李軒一條命呢,自然是挺不起腰。
當李軒挪移至太和殿前,發現周圍的圍堵力度,忽然就降到了零點以下。他沒怎么細想,當即化作一道雷霆,同時運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的刀意,一個拔升就是百丈之距,拼命的向午門方向趕。
讓李軒驚慌的是,他眼前的午門正在緩慢閉合。透過門縫,他還看見彭富來與張岳飽含同情的視線。
他開始拼了命的狂奔,甚至不惜燃燒自身元力。可事與愿違的是,當他趕至內金水橋的時候,那午門的左右兩扇側門,已經合攏到只剩一指之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