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在大佛的肩側處,盤坐于此的懷璧散人驀地一口鮮血吐出,整個人就撲倒在地,陷入暈迷狀態。
“師尊?”
這佛肩上坐著的另一個道裝女子頓時神色一楞,她略含驚慌的將懷璧扶起,同時看向了旁邊一位胡須花白的和尚:“九燈師伯,我師尊他這是怎么了?怎么他元神無緣無故,就被重創到這地步?”
“神物寄靈,神物已毀,自然神魄重損。”
那和尚面貌三十歲許,穿著一身金紅二色的袈裟,寶相莊嚴,眸光睿智有神,他將一枚丹藥喂入到懷璧三人的口內,然后又將一點青色的靈液點入到懷璧的眉心。
然后他就滿含疑惑與不解的看向了北面桐柏山方向:“這不應該!”
他的懷璧師弟與巫支祁法體呆在一處,而以如今漢江附近水勢,以及懷璧散人提供的血食,巫支祁如今身擁之力接近中天位,即便三到四名天位聯手都奈何不得。
且只需周圍大雨不絕,這位大妖的法力就無窮無盡。
試問當世之中,還有誰能夠奈何得了巫支祁與懷璧散人的聯手?
“師叔?”道裝女子的面孔一片蒼白:“可是金闕天宮出手了?或是六道司的朱明月?”
“不可能。”
九燈大師搖著頭:“這次的大水與天數吻合,我們只要不將巫支祁與相繇的真身放出來,金闕天宮就不會管。至于朱明月,他還遠在北疆,”
他蹙了蹙眉:“等等吧,等你池師叔回來,他應該知道究竟,”
而就在大約半個時辰之后,一道青色的光影從遠處云中穿飛而至,落在了佛肩上。
“事情棘手了,”
這是一個身穿儒士長衫的男子,他氣質儒雅,一派仙風道骨的風貌,唯獨眉心緊皺著,滿含憂意:“他們以四大冰法天位鎮壓巫支祁本體,然后在不到兩刻時間內,巫支祁的法體與懷璧師弟的神物寄靈,都被斬殺。”
九燈大師的瞳孔收縮:“是些什么人物?師弟的神物寄靈,又是毀于何人之手?”
“李承基,虞紅裳,薛云柔,赫連伏龍,江云旗。”
儒服男子面色沉冷的搖著頭:“按說他們是斬殺不了巫支祁法體的,可我趕到的時候,那邊的戰事已經結束,所以不知究竟。”
他說完之后,也苦笑著道:“漢江的洪災如果被平復,就如斷我方一臂。”
九燈大師則默默看向了下方的滔滔洪水,此時那水面距離佛膝還有大概七丈二的距離。
“不淹佛膝,神寶難現。”
九燈大師的臉色冷漠:“聯系巴蛇常澤,請它加速南下。還有,你我還可以考慮將相繇封印進一步放松。”
儒服男子聽了之后卻是毫無異色,相繇法體進一步強化,那必將是人世間的大災劫,可這總比他們十年之謀功敗垂成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