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說什么呢?”李軒當即板起了臉,理直氣壯道:“哪來的什么紅被翻滾,享盡溫柔?我是去宮中給殿下療傷。公主殿下鎮壓九鼎五龍混元大陣期間遭遇魔師暗算,受傷不輕。”
他倒也不是刻意想瞞著羅煙,只是此事關涉重大,最好是只爛在他與虞紅裳的肚里。
“療傷?可你們關在文華殿里面可不止是三五個時辰,而是兩天,整整兩天!”
羅煙不由嗤笑,她伸出了兩個手指,在李軒的面前晃了晃:“兩天時間,到底什么樣的傷需要治療這么久?你李軒又不是什么名醫,非得你不可么?兩天之內,你們都可以做各種各樣的事情。”
李軒終于感到一點心虛,心想這兩天時間,好像確實是久了一點啊?
他就嘆了一聲:“這是一種上古咒法,很麻煩的,平常的醫道解決不了。煙兒你看看,我的臉都白了,元氣已經虧損到這個地步。”
李軒特意指了指自己的臉:“你再看我的腿腳,現在都是虛軟著的,像是踩在棉花上,都快站不穩了。”
羅煙見狀,就微微一怔,心想自己難道是真得誤會他了?看這家伙的模樣,一身元氣確實虧得厲害、
她心里還是有些狐疑,正當她想要說什么的時候,大門外傳來了一個清朗的聲音:“李大陸,你們家少爺的傷可已好了?出關了沒有?”
李軒認出這是自己的世叔,左僉都御史韋真的聲音。
這兩天他給虞紅裳療傷,本體沒法現身,就只好托詞與白蓮一戰受損嚴重,需要閉關修養。還特意把李大陸找回來看門,與他的父親李四海一起應付府中訪客。
李軒當即走到門口,笑盈盈道:“韋世叔,我沒事了。”
韋真先是一愣,他仔細上下看著李軒一眼,最終舒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不過李軒你的臉怎么白到這個地步?可是白蓮之亂,傷及了你的根本?”
李軒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心想自己這是給虞紅裳療傷療成這樣的。
不過那魔師很可能與白蓮有勾結,把這樁事算到白蓮身上,似乎也不算錯。
“還好,小侄只是虧損了一點元氣,回頭吃點丹藥就可以補回來。”
李軒接著又好奇問道:“韋世叔來我府邸,可是有什么要事?李大陸他說你這兩天已經來了三次。”
這是李大陸,對他的第二元神說的。
韋真當即笑道:“是我那些御史臺與六科給事中的同僚,托我來問你的情況,他們很關心你。你的傷,就是現在儒門的第一要事。你可知現在,京城中幾乎所有的儒人,如今都在擔心你的情況?”
李軒就愣了愣神:“不會吧?有這么夸張。”
“一點都不夸張。”
韋真搖著頭,口里‘嘖嘖’贊嘆:“你是不知道你現在在儒門的聲望,尤其在你《原道》中的那一句,堯以是傳之舜,舜以是傳之禹,禹以是傳之湯,湯以是傳之文武周公,文武周公傳之孔子,孔子傳之孟軻。
這一句可謂是深得當世儒人之心,許多人都以為,只憑這豎立儒家道統的一句,當世儒家就當以你李軒為首,認為你李軒你就當世儒家之宗望。
禮部尚書胡濙可是親口贊道‘孔孟沒,大道廢,異端熾,千有余年,而后得《原道》之書辭而辟之’;兵部尚書。閣老商弘也在人前夸贊你‘其論仁義之意甚美,其角氐佛老,所謂爭四代之惑,比于距楊、墨之功者也’。
對了,兩日前天地壇破,商閣老的修為已突破天位,這是我儒家在世的第三名天位大儒。他的這句話,可謂份量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