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他勉為其難的開了三場講學之后,李軒卻忽然開了竅。
他心想無非是‘忽悠’,說一些堂皇正大的道理,然后灌一些心靈雞湯,再炮制一些不存在的典故印證自己的道理。
講學到第三天,李軒干脆將現代的《邏輯學》寫出來,又讓獨孤碧落與樂芊芊二人聯手,幫他翻譯成古文,又改了名字,叫《格物》。
李軒開始在次日的講學中大肆宣揚此文,將《邏輯學》與理學的‘格物致知’聯系在一起。
在他來的那個世界,心學大儒王陽明在少年時代對著竹子格了七日七夜,希望能夠格出‘竹’之理。
結果道理沒格出來,人倒快格沒了,幾乎英年早逝。
李軒心想這就是不通《邏輯學》的緣故,沒有合適的‘工具’,怎么去格物致知?
結果當日他將《邏輯學》原文道出之刻,京城文廟內的警世鐘就連續八聲鐘鳴。
這是接近于至圣的道理,昔日虞子著《四書章句集注》的時候,也不過是八聲鐘鳴。
據說那第八聲還很輕微,非常勉強。
而在次日,他再次開課之際,周圍已是人山人海,學堂外面的過道,甚至是外面的泥地里,都擠滿了人。
數千學子云集于此,只求聆聽儒家新出的大道圣音。
還有無數人傳抄《格物》一文,一時間京城紙貴。所有能夠承載《格物》真意的紙張,都賣出了天價。
李軒最后不得不請六道司送來幾塊取自武意山的空白石碑,親自將《格物》與《原道》刻錄其上,供人臨摹抄錄。
原本他的講學,只安排在上午,之后卻不得不連下午的時間都利用上。
而在連續幾天的講學之后,李軒就心想這情況不對啊?
咱祭煉第二元神,是為了管理時間。而管理時間的最終目的,可不是用在你們這些雄性身上的。
不過李軒抱怨歸抱怨,接下來卻還是雷打不動,每天將大半的時間,用在講學上。
他相信未來如果有什么力量,能夠推翻六百年后的‘天意’。那就只有這些聽他講學的儒生,只有他傳播出去的學問。
李軒其實也有幾分樂在其中,他想這種春風化雨,沐浴人才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關鍵是在講學的過程中,李軒發現自己的‘七竅玲瓏心’成長極速。
似乎自己的學問推行的越廣,信奉他學問的人越多,七竅玲瓏心凝練的速度也就越快。
此外李軒還感覺自己的‘文山印’越來越沉了,拿在手里的感覺是沉甸甸的,仿佛內蘊著一座山。
里面的器靈,也越來越活躍。
它不但有了自己的意識,還可與李軒做簡單的交流。
李軒估摸了一下,感覺它的靈智,大概可以相當于三歲小孩的程度。
這可不單單是這東西才剛掠奪那‘金闕天書副本’力量的緣故,可能他的講學,才是主因。
李軒發現自己的每一場講學之后,文山印器靈的意識就會更清明數分。
尤其是他講自己的《原道》,講自己的《格物》,文山印器靈尤其興奮。
而聽他講學的人越多,文山印也會相應的增加一定重量。
在發現這情況之后,李軒就更加用心了,不厭其煩的在各大學社游走。
不過這段時間,李軒也不僅只是赴宴與講課,就在第九日的一場宴席中,他等來了金闕天宮的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