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景泰帝未必還有這樣的想法。
還有,如果只是李軒造出的這點聲勢,他未必就壓不下來。可太后與正統帝,現在巴不得把他踢出京城,他們的那群黨羽,一定會群起響應。
思及此處,襄王虞瞻墡不由生出了幾分佩服之情。
這個冠軍侯,總是能抓人要害。
“多謝你了,元仙!”襄王虞瞻墡凝思了片刻,就將手中的奏章,重新還到了許元仙的手中:“此事我已經有解決之法,麻煩你將這些奏章押上一日。”
許元仙看了襄王一眼之后,就沒再說什么。他行禮之后,就帶著這些奏章匆匆離去。
就在許元仙離開之后,世子虞祁鏞忍不住問道:“父王您準備怎么做?”
襄王虞瞻墡卻沒答話,他直接找來王府總管:“你親自持我名帖去冠軍侯府,邀請冠軍侯明日清晨至山味樓與我一起喝早茶。注意了,一定要讓冠軍侯同意不可,實在不行,中午也可以。”
然后他就苦笑著坐回了椅上:“我準備怎么做,你明天看著就知道了。”
此時襄王虞瞻墡,又神色微動:“對了,祁鏞,云南送來的那只‘天目蟲’,現在是在你的手中,把那東西給我,我有妙用。”
世子虞祁鏞軀體微僵,他面色怪異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父王您要這東西做什么?”
“我需要用那只天目蟲潛入繡衣衛詔獄。”
襄王虞瞻墡的臉色凝重:“左道行還是有點兒能耐的,如今繡衣衛的詔獄被他經營的水潑不入,我想盡辦法都沒法與云凰聯系。如今只有借助這天目蟲,或有幾分機會。少廢話!快點把這東西拿來。”
世子虞祁鏞遲疑了半晌,終還是在襄王虞瞻墡冷厲的目光逼視下,將那只天目蟲取了出來。
襄王虞瞻墡看著這只蜻蜓一樣的蟲豸,不由一陣錯愕:“怎么孵化出來了?還萎靡不振的?”
世子虞祁鏞就語聲怪異,支支吾吾的道:“今天我用它做了一點事,它孵化出來就是這樣的,應該是營養不良。”
襄王虞瞻墡眉頭大皺,然后就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的嫡長子可以走人了。
他心想這東西如果只是營養不良,應該不會影響到他的計劃。
襄王虞瞻墡隨后探指在那天目蟲上一點,將一絲神念融入其中,然后駕馭著這只蟲豸飛空而起。
此時襄王卻又心中微動,忖道他那長子用這天目蟲做了什么事?
這家伙今天回來之后就神不守舍,古里古怪的,還不愿把天目蟲給他,莫非是瞞著他在外做一些有辱家風的事情?
襄王虞瞻墡興趣大增,開始翻尋著天目蟲的過往記憶。
這只蟲的異能之一,就是可以記憶它一生看到過的所有事與物。
而下一瞬,襄王虞瞻墡就看到了李軒的臉。然后一股無與倫比的劇痛,驟然出現在他的下半身。
襄王虞瞻墡疼痛難忍,當即跪倒在地,同時口里發出了一聲刺人耳膜,聲震全府的哀嚎。
“虞祁鏞!你這個坑爹的兔崽子!”
同一時間,正在往內院走去的世子虞祁鏞,頓時身軀一僵,滿頭滿臉的冷汗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