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是有兩個娘嗎?”
“您眼中只有她們!您將自己置于何地,將我們這些跟隨您的人置于何地!”
“混賬!”星燼突然警醒,“我念在你與我、阿彥一同長大,才一直讓你秘密尋找阿彥的下來,你究竟是從沒找到過,還是找到了隱瞞不報,如果不是阿彥主動聯系我,我是不是連她死了都不知道!”
“不是,同性別也能生孩子嗎?”
“她就不該聯系您!她都已經離開那么多年了,為什么還要聯系您,我絕不允許她影響到您,要能回到當初,我一定把話說狠點,叫她永生永世不敢再找您!”
星燼登時立起,一掌拍碎了圓桌,聲兒冷得結冰,“你再說一遍。”
陶堅咬牙不語。
“她突然離家出走,是你搞得鬼?”
星燼一步步迫近他,鉗住他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你是誰,你不過是我的一個下屬,就阿彥記著年幼時的玩鬧,把你當朋友,如果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你覺得憑你現在的實力,有資格待在我的近衛隊里嗎。”
席歡顏拉了拉被子,默默吞下那些不著邊際的疑惑,靜觀事態。
陶堅如遭雷劈,表情都裂開了,不知是因為估錯了自己在星燼那里的位置,還是感到愧疚。
“我再問你一句,我一直以來讓你帶人尋找阿彥的下落,你是真沒找到,還是隱瞞不報!”
“......”陶堅咧開嘴,笑得比哭還難看,他望進星燼的眼中,只看到了寒冰,“我以為您重情念舊,拿我當心腹,所以才留我在一眾五六星級的近衛隊里,您知道嗎,他們都知曉我是最早跟隨您的老人,不敢欺負我。”
“回答我!”
“我沒認真找過,我要是知道她在哪里,我一定讓她永遠消失!”陶堅哭笑,“我不會死在您手里的。”
他怎么能被自己的信仰殺死!
然而星燼比他自絕經脈的速度更快,咔嚓扭斷了他的脖子。
陶堅睜大的眼中有著來不及形成的絕望。
寢室一下靜了,星燼壓制住翻涌的情緒,良久,朝席歡顏看去,“這間晦氣,我帶你換間住。”
席歡顏:“我能問個問題嗎?”
星燼心里有點亂,隱約想起這孩子中間好像在問為什么有兩個娘,就更亂了。
無奈,破罐破摔,“問吧。”
“這小花,”席歡顏小心點了點被金光圖紋擋下來的白色花苞,“就這,是不是害我的東西?”
“......是,它叫千伏手,能毀人靈魂于無形。”
席歡顏被這微小如毫毛的東西驚到了,“好厲害,能給我當紀念品嗎?”
“你怎么不問問阿彥。”
“我的另一個娘?”
“是。”
“你們怎么生的我?”
“不,她是我表妹。”
星燼心態有點崩,想動手打孩子,捏了捏拳,沉氣道,“我去給你找個匣子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