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星燼吹了聲口哨,馬蹄噠噠。
來的是一匹黑馬,比席歡顏買的那匹神駿萬倍,頗有王獸之姿,這也是當初載著她來到同州的那匹馬。
星燼將兩小煙火筒和一串炮仗遞給席歡顏,托著她的腰把她推上馬,自己也踩著馬鐙跨了上去,“我帶你去高州放煙火。”
席歡顏懷疑,“同州離高州貌似有二百多公里,快馬過去恐也要明日才能到。”
“不用這么久。”
這黑馬似乎很有靈性,星燼只是牽住了韁繩,它便揚蹄嘶號,幽暗的火焰自它額心迸發,燃遍全身。
席歡顏驚詫之下松了搭在馬鞍上的手,卻發現這些幽火不會傷到自己。
“此為骕靈駒,名肅陳,狀若普通良馬,實乃源獸,論速度和持久耐力,日行三千里不在話下,坐騎里的第一快,如今裂星之中,被馴化的只此一匹,你在馬場選中的小馬駒也許會成為第二匹。”
“那匹也是骕靈駒?”
“它就是肅陳的崽子。”
星燼隨口解釋道,“肅陳是我少年時期在南域撿到的,也是我幾十年來見到的唯一一匹骕靈駒,前幾年它意外遇到了一匹野生骕靈駒,那匹野生骕靈駒偶爾露一下面,卻從佘州跟到了同州,一直待在肅陳附近。
直到兩年前,我與肅陳離開同州后,再也沒見過它,前段時間,捕馬人意外從紅頂山附近捉到了那匹小馬駒,當做普通馬圈養了起來,我也是跟你去挑馬的時候,才發現它是骕靈駒,和肅陳同出一脈。”
“那匹野生骕靈駒呢?”
“找不到它的影子,大概是死了,若活著,不可能任由小馬駒在外游蕩被捉。”
星燼語氣平鋪直敘,聽起來客觀極了,但席歡顏莫名有種被影射的感覺。
“肅陳跑得那么快,為什么我們來同州時花費了那么多時間?”
“你身體太弱,受不住長途奔波。”星燼眼神下瞥,瞧著她的發頂,“現在能蹦能跳,自己也能去遠點的地方了。”
“......”她果然是被影射了吧?
席歡顏試圖狡辯,“這感覺很玄,我可能是受冥想余韻影響,本能地離開了極宴海,尋找構建圖譜的靈感。”
“是啊,所以我讓泰伯別打擾你,看看你能尋出個什么來。”
席歡顏不用抬頭,光聽著星燼以單調的敘述語氣,冷冷地說出這些話就能想象她寒冰似的神色。
在這種暗潮瘋涌的情況下,席歡顏不得不覺悟,作為一個孩子,她逃不了被長輩教育的人類族群一般定律。
“我錯了,母親,以后不管什么情況,我都不會偷偷消失。”
“你還想有以后?”
“絕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