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自己的要求一向極高,突破常人的極限是最基礎的操作,突破自己的極限才叫挑戰。
即將到來的戰爭也給了她緊迫感,她總想著能多完成一套是一套。
手熟起來后,她有意識地調整自己的刻符姿勢和刻不同位置的地符時的順序,推敲細微之處,讓自己的動作更流暢,更節省時間和精力。
漸漸,達到了日均五套。
盔甲區的符刻師們沉默又忙碌,耳卻不聾,眼也不瞎,何況這是飛渡大學士親自帶來的,本就對她多留了一分關注,見她一日三套,憋著氣上趕,等她一日四套,驚訝之后也鼓足了勁,得知她日均五套,再也坐不住了,一股腦圍上來觀看。
“刻符的速度好快,我刻一個,人家都刻四個了。”
“是黃品神念封印術‘回關’,我用來鎖住地符的封印術也是黃品啊,怎么術成的時間比她慢?”
“這‘隱匿’術也是黃品,好快,用出了玄品的感覺。”
“果然資質強大才是根本。”
“不愧是飛渡大學士領來的人。”
有人驚嘆、有人扔好話,有人動了心思,“有你在,我們終于能輕松一點了,這段時間累得我腦抽抽。”
“你是飛渡大學士的門生吧,什么時候也讓大學士指點指點我們,都是為了同州嘛,我們的水平提升了,干的活也多!”
知見過來驅散了他們,“去去去,都做完手頭的事了嗎,要討教也得找個空閑的時間!”
一人笑嘻嘻,“我今天做一套吧,空點時間出來休息。”
“你真要休息,我還能綁著你?進度緊張,離五千套的目標還差一半呢,繃起皮來,別松懈!”
知見趕完了人,回頭瞧瞧沉浸在刻符當中的席歡顏,輕輕皺起眉頭。
門口一人跟上她回到書房,哼笑,“物極必反,這里的人水平都差不多,來個出挑的,指不定會鬧出什么事來,我啊,建議最好把她打發走。”
說話者是附靈坊的另一位主事,叫臧藍。
知見也建議他,“別想有的沒的,人家是來拉進度的,一個個都那么脆弱,別活了。”
“此言差矣,你也說現在是關鍵時候,大家都繃得緊緊的,受一點點外力影響,心態就崩了,要不給她單獨弄一間,眼不見為凈。”臧藍道,“我看她就是來鍍個金的,沒多久就會調走,何必讓她攪亂這里的平衡,現在可不容出差池。”
知見心知單獨給她安排一個房間的做法不太恰當,不過為了穩住眾人的心態,壓制眾人浮動的心思,似乎只能做了。
她找機會給席歡顏提了此事,話也漂亮,說是為她提供一個可以心無旁騖的環境。
席歡顏抬起眼皮,“我影響到別人了?”
這小孩心思細膩,膽子也大,敢直接說出口。知見不想得罪她,“沒有的事,一個絕對安靜的環境能使你更專心,我相信以你的功力,日均六套指日可待!”
席歡顏不會為了這點較真,“借你吉言,帶我換處地方吧。”
知見笑著將她帶至廊道轉角處的一間小室,里面已放有六套待加工的盔甲,顯然早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