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要去另一州,頗有些躍躍欲試,出了門就奔坊市裝備自身,席歡顏則匆匆離開書院,向丹柳報備了聲。
丹柳憂心忡忡,放心不下她遠行,若不是思及這次是書院安排的歷練,真想讓金湯也跟上。
“這一路風餐露宿的,東君您如何是好,我去讓金湯準備些干貨,您帶著路上吃。”
席歡顏堅決擺手,“書院有分行軍糧,他們吃什么,我也吃什么。”
丹柳沒強求,“您放心去吧,枕戈坊這邊沒有問題。”
轉頭,她對寄書一番威逼利誘,叫金湯給寄書裝了一大袋吃的用的,方便寄書照看人。
從枕戈坊出來,天色也晚了,席歡顏上金麟宮跟星燼用膳,順便說了去暮州的事,對比丹柳的擔憂,星燼眉頭也不動一下,淡淡道,“暮州被西域侵占太久了,缺乏規矩約束,行為偏野蠻,在他們眼中,拳頭比道理有用,你注意著點兒,書院教你們的戰斗禮儀,未必適用。”
“我再傻也不可能站著讓他們打啊,母親只管放心。”席歡顏饒有興趣道,“母親,我最近在探索‘勢’,便是一眼就讓人膽戰心驚那種,能給我講講這種該怎么形成嗎?”
星燼瞧了眼她的腦袋瓜,“怎么想探究這個?”
席歡顏當然不會直接說,自己在尤叢和小姑娘面前擺架勢,感覺十分良好,不用多說話就能壓人一籌,省得費口舌。
她不喜麻煩,也不喜熱鬧,勢一起,真真能免很多無效談話,嚇退一批人,落個清靜。
“我覺得這是種有效的壓制敵人的手段。”
星燼不給面子地笑了出來,“勢來自你本身,是閱歷、個性積淀起來的氣質,你是個什么樣的人,就有什么樣的勢,你看看你,整日不是抱著書,就是窩在屋里鼓搗,呈現出來的氣質就很靜,還有點呆,夠不上勢,一點也唬不住人。”
席歡顏:......
“你想要迫人的勢,最快速的方式就是去戰斗。”星燼虛指她的心口,“或者釋放本性,人的本性中總是有股絕地反擊的兇意。”
席歡顏眼神向下掠,恍遭醍醐灌頂,她想到了自己跟除魔塔面具人對戰時,曾爆發出不顧一切的架勢,那刻,似乎能忽略所有疲倦。
勢是氣質嗎,它的根源是本性嗎,它可以人為培養嗎,它能超越身體極限嗎,它和意志有沒有關系?
或許勢,可以修成一種神念術。
席歡顏激情澎湃,這凳子都坐不住了,她要去將腦子里的想法記錄下來,進行實際推演,不過眼下更重要的是和星燼用膳,“謝謝母親,我有了點靈感,我認為勢,能夠修成一種類似力場的東西,在這個力場內,我就是主宰,但我得到戰斗中去找找感覺,此次暮州之行,也許會有收獲。”
“力場,我倒是見過一些人通過特殊術法,以勢帶動源力或天地元素形成領域的,你若是感興趣,自己去我的小書房找找手札,應該在書架第三格。”
星燼放下玉筷,擦了擦手,“去吧,看你屁股下跟長了針似的。”
席歡顏故作扭捏,“你怎么能說粗鄙之語呢,我還沒吃飽呢。”
“抬起你的臀,拿上兩個肉餅走!”
“好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