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近距離,楊帆能聞到她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清新的薄荷香。
她淺淺一笑,仿佛能吸引住萬千人,迷倒千世浮華。
楊帆忍不住贊嘆道:“北方有佳人,南方有十三姨。此女子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十三姨有些羞澀,嗔怪道:“大白天的,不準跟我說這種話。”
隨后,她小聲說道:“晚上可以。”
楊帆點頭:“這段時間累壞了吧,照顧果果一個就能把你累得夠嗆,三只寶比果果還麻煩。”
“嗯。”十三姨心里有諸多委屈,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山城與蓉城之間的高速公路上,一輛商務車在飛奔。
“老公,咱的小寶貝好像在談戀愛呢。”文媽跟丈夫通話:“你也知道,自從上大學后,十三就不會撒嬌了似的,這幾天我發現,她居然會撒嬌,還會害羞。脾氣也變得有點不好,說明有人寵著她慣著她……”
“我問她了,她沒承認。但我的直覺肯定沒錯,還有,你想想當初的相士是怎么給文初算的命?”
“相士說她離異后會碰到一個比她小,很優秀的年輕人。”
“現在這個年輕人就住在文初的隔壁,文初的房子,文初剛把兩房中間的那堵墻拆了,什么意思你懂的吧。”
“那個年輕人啊?我沒見到,但我問過果果了,果果很喜歡他。怎么說呢,大概是那種在媽媽和那個年輕人之間做選擇,果果大概會選那個年輕人。”
“我參觀了一下那個年輕人住的地方,臥室都進去了……我覺得是個很可靠的年輕人。”
“你問他干什么的?問這個干嘛,只要文初喜歡,他就是撿破爛的,我也支持文初。何況他不是,文初說他剛畢業一年多,在電視臺上班。”
……
晚上。
楊帆累得不行,被十三姨和果果折騰的。
大概太久沒見到他,一個比一個精力旺盛,不肯睡覺。
楊帆已經講了好幾個睡前故事了。
“今晚的最后一個故事了啊,講完就睡覺。”楊帆坐床邊,焉兮兮的。
“嗯。”果果點頭,看那狀態,已經開始顯示電量不足,隨時關機。
十三姨還好,再來三次都不是問題。
楊帆開始徐徐講起最后一個故事:“山下有家餛飩鋪子,是一群老兵油子的聚集地。老兵們經常連吃三大碗,吃完嘴一抹便喊道,老板記上賬哦。老板縷著白花胡子,只是微笑。后來戰爭爆發,老兵們再也回不來了。那餛飩錢,估計也要不回了。再后來,一個平常的日子,一個身穿殘甲的士兵站在餛飩攤前,對老板說道,他們都在沙場上戰死了,他們說你是他們唯一的親人,這是撫恤金。說完他遞過一封信,上面的字歪歪扭扭寫著‘多年的飯錢’。”
故事沒講完,果果就睡著了。
只有十三姨紅著眼睛:“你是不是不想讓我睡覺了,最后一個故事就講這個?”
楊帆問道:“女人不是哭完更容易入睡的嗎?”
“再講一個,講完我就光速入睡。”十三姨移開靠枕,側躺下來。
楊帆一時找不到合適的短篇小故事,無事找話題:“光,是非常可怕的,因為速度太快。據說以光的速度繞著操場奔跑,人能摸到自己的屁股。”
十三姨掀開被子,側躺的姿勢,把手放自己胯上:“我就躺著不動,也能摸到自己的屁股。”
楊帆沉默了一下,說道:“請允許我再重新組織一下語言,只要我能以光的速度繞著床奔跑,我就能摸到你的屁股而你察覺不到。”
十三姨頓覺得臀部像是被楊帆非禮了,條件反射,連忙把被子蓋上。
同時,她絲滑的臉蛋慢慢變紅,如秋水般的眸子里仿佛能滴出水來。
隨后,她羞得把腦袋縮進被窩,在里面大聲說道:“我要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