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小姑娘的小腦袋,楊帆抬頭,問十三姨:“你小時候也是這樣的嗎?”
“我才不是。”十三姨替女兒臉紅,在一旁坐下來,伸手在小姑娘屁股上用力擰了一圈。
“啊?”小姑娘還以為打針了,疼得眼淚都掉下來了:“開始了嗎?幾針了?是不是有十針了呀?”
疼哭了還不忘為吃的討價還價,十三姨羞惱,活脫脫的小時候的自己,一巴掌就打下去。
楊帆連忙把小姑娘抱到一邊去,怕被十三姨打壞了。
“沒有十針,就一針,等下我下樓去買冰激凌,我們一人一個。”楊帆對還捂著眼睛不敢睜開看的小姑娘說道。
“才一針嗎?”小姑娘躲楊帆懷里不出來:“等我一會會兒,我還能再打一針。”
“不打了,沒藥了,以后再說。”楊帆輕拍小姑娘的后背。
小人兒身子嬌小得讓人心疼,擔心太羸弱一碰就碎。
親情其實跟血脈無關,只是朝夕相處產生的一種習慣與情緒。
所以如果被領養的孩子一直被瞞在鼓里,一樣一輩子將養父養母當親人。
十三姨疑惑:“就你們兩一人一個,還是我們三個一人一個?”
“當然是我和果果一人一個。”楊帆說道:“你又沒讓我給你打針。”
“不行,我也要吃。”香噴噴的十三姨把擦完頭發的毛巾扔到一邊,未干透的秀發披肩,出浴的美人異常嬌媚。
“果果,讓媽媽吃冰激凌嗎?”楊帆問果果。
果果移開捂著臉的雙手,問楊帆:“媽媽打針了嗎?”
“沒有。”楊帆搖頭。
“那她就沒有冰激凌吃。”小姑娘說道:“吃冰激凌對身體不好,得先打針,吃了才沒事。”
十三姨被女兒氣得無話可說,趴到一邊,對楊帆說道:“來,給我打針。”
楊帆瞄了一眼,就不敢瞄了。
怕犯錯。
即便沒穿顯身材的衣服,只是穿著寬松的睡衣,十三姨的形體也異常養眼,甚至無時不刻在散發著讓人想犯罪的魅力。
“來啊,怎么不打?”十三姨渾然不知自己的魅力似的,回過頭來對楊帆說道。
楊帆別過頭去:“打不動。”
“憑什么打不動,是你的針頭不夠硬,還是我的臀不夠軟?”十三姨問道,說著還把手放臀上。
楊帆回過頭來,看到這一幕連忙起身:“是彈藥用光了……以后別在我面前做這個動作,擺這個姿勢你想干嘛呢你?也不管人家受不受得了!”
說完,他趕緊出門,下樓去買冰激凌。
看到楊帆狼狽的模樣,十三姨很滿意。
這個時候的他,才像個正常的男人。
以前老覺得他不正常,正人君子過頭了。
沒多久,冰激凌買回來了,兩大一小。
十三姨先把冰激凌放冰箱里,叫楊帆先去洗澡。
洗完澡再一起吃。
“不能偷吃哦。”楊帆對冰箱下,仰頭眼巴巴看著冰激凌被放進去的果果說道。
“她偷吃不了,我盯著呢。”十三姨關上冰箱,對女兒說道:“先玩你的去。”
“媽媽,我在這里玩,可以嗎?”小姑娘饞冰激凌一個冬天外加大半個秋天了。
楊帆不再管她們母女,去洗澡。
等他洗完澡,在果果的煎熬等待中,冰激凌終于被十三姨從冰箱里拿了出來。
三人圍著客廳里的茶幾,拿小木勺開挖。
果果一拿起小木勺,瞬間進入忘我無我境界。
十三姨問楊帆:“怎么今晚肯讓她吃冰激凌了?”
楊帆說道:“因為接下來兩個星期左右,我可能都不在家。”
正吃著冰激凌的十三姨一愣,隨后把小木勺插到冰激凌杯子里,用力推開:“我不吃了!”
楊帆把冰激凌重新推到十三姨面前:“吃吧吃吧,就出去十來天,工作需要。”
“不吃!”十三姨又氣呼呼把冰激凌杯子推開。
“明天中午的飛機。”楊帆再次把杯子推到十三姨面前。
十三姨眼睛一紅,低著頭,不說話,萬千青絲垂落,有一小撮搭在茶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