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臉色更加痛苦:“睡覺睡覺,太晚了。”
柳月月不肯起來。
楊帆只得把手伸向排球。
“啊~”柳月月立即蹦起來,像只驚慌亂撞的小鹿,急急忙忙逃走。
楊帆倒床上,深深舒了口氣。
原以為只能看著別人的青春,透過那些青澀,回憶起自己充滿缺憾的年輕,沒想到現在不僅能看到,還能觸摸到。
以后,一定要做個好人。
好好對月月,好好對十三,對芊芊……也可以再好一些。
畢竟他的目標是做個好人。
雖然在這個靠努力沒有用,一切都只能靠關系的社會,好人沒好報。
但是,什么都阻擋不了我做一個好人的決心。
這樣想著,楊帆睡著了,都忘了睡前關電腦上洗手間的事。
半夜,被一股股尿意憋醒,他沒舍得起來,繼續悶頭大睡。
第二天,鬧鐘響,楊帆有點不想起來。
摁掉鬧鐘后,他睜眼看天花板。
依稀記得夢境的內容,那是極好的,只可意味不可言傳。
正回味著,楊帆眉頭一皺,坐起來,掀開被子。
正低著頭準備查看,門被打開。
十三姨穿著睡衣,站門口笑道:“還以為你睡過頭了。”
楊帆還沒開始檢查,沒被撞見什么尷尬的畫面。
那堵墻還沒被打通前,他一個人住,睡覺的時候,房間門自然不用鎖。
墻打通后,一開始是鎖的,但后來他再也沒鎖過。
因為有個奇怪的現象,只要他睡覺鎖門,第二天早上就會被果果拍門吵醒。
不管是不是周末睡懶覺,屢試不爽。
太痛苦了。
不鎖的話,小姑娘也不是沒通暢無阻闖進來過。
只是很少,即便闖進來,也大多是溫柔地把他弄醒。
于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后,楊帆睡覺就沒再鎖過房間門了。
尤其后來跟十三都快見到見血了,還鎖什么門?
怕被她看到自己的不雅睡姿,或看到自己在頭頂天空,努力撐起一片天地的努力模樣?
跟結婚了的夫妻,牽手不會再害羞一樣的道理。
“準備起床呢。”楊帆下床來,穿上拖鞋,抖了抖被子。
一陣陣風襲來,站門口的十三姨吸了吸鼻子:“什么味道?”
楊帆面色如常,說道:“我尿床了。”
“胡說什么呢你?”十三姨沒有因此而臉紅,少夫少妻了嘛,這種程度的交流,不算什么。
說著,她又吸了吸鼻子:“這味道好奇怪,小帆,你沒聞到嗎?”
楊帆詫異,十三居然不知道這是什么味道?
但看十三不像是知道,還在細聞細品是什么的樣子,楊帆解釋道:“尿床的味道啊。”
“尿床怎么可能是這種味道,你以為天天晚上跟我睡覺的臭果沒尿過床嗎?”十三姨并不相信楊帆的解釋。
楊帆無語,果果都長這么大了,你居然還跟柳月月和柳芊芊那樣的小白一樣,懵懂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