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操作?
明明就是一個賣方市場,其他制造大國都癱瘓了,全世界最大的產能就看大陸了。
大陸企業的正確做法是,趁著這波機會,也大漲一波出口價格,反正原料漲價那么多,我終端產品漲價,也天經地義。
可大陸外貿企業,反其道而行,相互卷了起來。
國家還有個東西叫“出口退稅”。
大陸一些出口商品的行業增值稅13%,能全額退稅,這實際上不就等于,拿著國家的錢,拿著老百姓的錢,去補貼老外?
為了讓老外買到的商品不漲價,用出口退稅,補貼他們,這群烏合之眾外貿企業,可謂煞費苦心。
楊帆和李衛民兩人喝酒聊著天。
李衛民自己灌自己,等他五瓶啤酒下肚,楊帆自己才喝了一瓶。
雖然喝了五瓶,但李衛民沒喝倒,只是尿急,跑了一趟洗手間。
上完洗手間回來,喝了不到兩杯,他才終于憋不住,訴說自己最近的遭遇。
“小帆,我又她媽失戀了。”此時的李衛民,憤怒大于悲傷,雙目滾圓。
楊帆早料到了,不是很驚訝,舉起酒杯:“正常的,我也失戀過好幾回。”
李衛民很憋屈的樣子,咚咚咚又干了一杯,然后自嘲一笑:“沒幾個有我這次失戀失得這么悲催吧?”
楊帆沒問,因為他知道李衛民肯定會自己說出來。
“國慶節不是要到了嗎?”李衛民呵呵一笑:“我跟女朋友……那個女人說,我想帶她回家見我爸媽。”
楊帆點上一根煙,聽李衛民說。
“這事上個月我就提了。”李衛民黯然道:“年紀大了,各種壓力,我爸媽催我結婚,我也有點急。前天我再次提起,那個女人還是不愿意跟我回家。”
“可能你們談的時間不是很久,見父母有點早。”楊帆安慰道:“我跟我女朋友談了八九個月,上個月才把她哄去我家,見我父母。”
李衛民一臉憂傷:“我也哄她了,前天晚上她說,她也想跟我回家見我父母,但她家人不同意。”
“誰不同意?”楊帆問道。
“她老公。”李衛民說道。
楊帆就不說話了。
李衛民又生氣道:“我叫她搬走,怎么來的怎么走,她還想跟我住!”
楊帆繼續沉默。
李衛民說道:“我說我怕我家人朋友知道我跟她同居,她說她都不怕她老公知道,我怕什么?”
好像很有道理,楊帆問道:“現在你們還住一塊嗎?”
“她老公今天過去幫她一起搬行李,走了。”李衛民頹然道。
楊帆拍了拍李衛民的肩膀,沒出聲安慰。
這孩子,恐怕三觀都毀了。
良久,楊帆才說道:“沒事,過去了。”
如果站在外人的角度來看,李衛民好像賺到了,白睡了那么久。
但在李衛民那,未必。
他付出了感情,一時頹廢很正常。
喝了三個多小時,時間不早了,楊帆把李衛民送回家,便回到通天苑。
家里,果果剛躺下,還沒睡。
“寶貝,如果生命只剩下最后一天,你最想去哪?”坐床邊上,打算先哄小姑娘睡著后再去洗澡的楊帆問道。
“待在媽媽身邊。”想了一下,果果回答道。
一旁的十三姨很感動,想親女兒一口。
小姑娘又說道:“待在媽媽身邊,有度日如年的感覺。”